说话间,花园的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皮肤黝黑,身材矮胖,看长相明显和中原百姓不同,头上用布包头,光着脚,裤脚挽起,左手拎着一只小木箱,而右手则提着一只大竹篓,那大竹篓已然快有他一半的身高了!
这人走进花园后,李日知道:“这人是从天竺来的吗,看起却有点儿象昆仑奴!”
史巴依忙道:“差不多,都是奴隶!”
李日知待那天竺来的奴隶向他行礼,他又道:“天竺是在极南的地方吧,看看这人,晒得这般黑,想必以前是种田奴隶,所以才晒得这般黑,史老兄是想让他表演种田的特殊技能吗?”
史巴依心想:“不学无术,这人是怎么当上官的,想必是靠家里的关系!不过,越是靠家里的,越是惹不起!”
史巴依指着这个天竺奴,道:“那倒不是,这人不会种田,却会吹笛子,非常的古怪,李官人一看便知!”
说着,史巴依冲着天竺奴拍了拍手,天竺奴立即把手里的大竹篓放到了面前的地上,然后他也坐到了地上,双腿盘起,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支造型古怪的笛子,这笛子外形象葫芦,上面有两只竹子做的吹管,天竺奴捧着这古怪的笛子,呜呜地吹了起来!
李日知这时候已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天竺奴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他现在只想看看,为什么那个年轻人说只要笛声在,就没人敢过来,过来就是不要命,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古怪是在天竺奴面前的那个竹篓里面?
随着笛声,忽然,竹篓里面冒出了一只蛇头,这蛇头极大,比成年人的拳头还要大,呈三角形,一望便是那种巨毒蛇的蛇头!
原来,竹篓里面是一条蛇,这可真是事先没有想到的事了!
陈英英是女子,她事先没有准备,猛地见到竹篓里面冒出一只蛇头,吓得尖叫一声,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躲到了李日知的身后!
李日知连忙安慰,他知道那虽然是条巨毒的蛇,但不会过来咬人的,既然史巴依能把这个当成是节目来看,那就说明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会有危险!
傅贵宝和成自在也都吓了一跳,这样的把戏他俩都没见过,成自在虽然从小打猎,但这么大的毒蛇却也是头回见到。
成自在道:“史老丈,这条毒蛇是叫饭铲头吧,脖子那里会膨胀起来,上面的花纹象是魔鬼的眼睛似的,在中原这种蛇可是很少见的!”
史巴依见成自在也穿着官服,连忙客客气气地道:“正是,不过官人不必担心,这蛇被驯得极好,非常温顺,不会咬人的!”
他看向陈英英,连忙又补了一句:“这位女公子不要害怕,这个戏耍看得就是惊心动魄,但实际上毫无危险!”
陈英英哼了声,道:“你该提前说一声的!嗯,提前说一声这个把戏就没意思了,本公子饶你这一次!”
她转身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过,她不喜欢蛇,所以就算天竺奴耍蛇耍得再精采,她也不想看!
李日知看那蛇在笛声的催动下,做出各种不同的动作,过了一会儿,那个天竺奴竟然腾出一只手,用手指去点那毒蛇的嘴,而毒蛇吐着蛇信,竟然也没有咬他!
李日知心想:“这条毒蛇看起来驯练得极是听话,而贺兰安闻却正是被蛇毒给毒死的!”
虽然雍州府里的案卷记录得含糊不清,但那只是对“嫌疑人”记录得含糊,全靠猜测,可对于贺兰安闻是中什么毒而死,却记录得很清楚,绝非猜测!
贺兰安闻是吃了被下了蛇毒的鹌鹑之后,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