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到底把官印藏在何处,金大牙已经控制了岭南县,依他的个性,就算挖地三尺,肯定也要找出来的,怎么可能关了周海两年了,还未找到呢?”
“悦娘,看来这岭南之行,比我想象的艰难多了,想要发展这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搬倒金大牙,要不然就算我游说的他们全部回家种地,也经不起金大牙这样的盘剥呀。”
平威握拳,“义兄,让我去,一拳打爆那金大牙的脑袋,省得和他罗索。”
“你不要冲动,金大牙在岭南盘亘多年,势力一定不简单,如果只是取他首级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也不会等到现在,我怀疑他不仅和飞虎寨的山贼有勾结,可能和朝中某些人也有勾结,要不然岭南的这样情况,怎么朝廷会一点都不知道呢?”李恒之经过冷静分析后,一一道来。
听的张悦娘和平威心悦诚服,看来他们看待事情的目光还是短浅了些。
“想要打倒金大牙,就得利用好了周二牛的这股势力,他们积怨已久,以往不敢反抗,是因为力量悬殊,如果我们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又让他们名正言顺,又让双方势均力敌,相信他们不是傻子,一定会振起反抗的。”
张悦娘点头,“可是我们需要内应,周二牛等人虽然也行,但是毕竟离开县里已经有许久了。”
李恒之微微一笑,仿佛成竹在胸,“周海不就是现成的内应吗?你们觉得是什么让周海坚持到现在?他既然是忠正耿直之人,那么必是十分相信朝廷的,他相信朝廷一定会派人前来,只要来人看到岭南的情况,向朝廷一反映,朝廷必会派兵镇压,到时候他就可以和来人里应外合。而且他护住了官印,又坚持了正义,本身就是功劳一大件,就算皇帝再昏庸,至少一个岭南县令是跑不掉的。也许皇上一高兴,赏的更大的官也不一定。从古至今,富贵都是险中求的!”
……
李恒之三人在窝棚里商量如何营救周海之事;周二牛和黄三等人也在外面商量事情,他们商量着要立李恒之当寨主。
“你们看,以前李先生没来的时候,我们要生意没生意,要吃的没吃的,整天只能喝野菜汤,就连深林里那些野猪都要欺负我们,但自从李先生一家人来了之后,不但教会我们认字,还认得许多各种不同可以食用的野菜,还教我们开荒种地,李大婶儿还帮我们缝衣服洗衣服编草鞋,让我们活的像个人样。而且平威那傻小子力气忒大,居然能一只箭扎死野猪,这样的宝贝我们如果不哄好了,肯定会被飞虎寨收买走的。”周二牛别看粗蛮,心还挺细。
黄三扒拉了下地里的枯草根,将白色的茎拿出来,放在嘴里咀嚼了下,立即舌尖体会到一种带点清新土气的甜味,等咀嚼完了,他才将根茎屑子吐出来,又用舌尖在唇角舔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几晚野猪肉的美味了,重重点下头,“行,我同意,兄弟们,你们看哪?”
其它七八个人也零零散散的说着同意,只是刘三腿却是弱弱的提了不同意见。
“寨主,这夫妻三人来路不明,外人谁不知道我们岭南穷,他居然来这里投亲,还说不清楚亲戚的姓名,家住在哪里,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们是飞虎寨派来的卧室,想用这样的办法分化我们黑鹰寨。也许这野猪根本就不是平威打到的,而是从飞虎寨来的,就是为了麻痹我们的意志,到时候如果我们把寨主的位置让给他,那不就是直接让给飞虎寨了吗?”
旁边早有两个人之前就被刘三腿盅惑,现在亦弱弱附和。
周二牛抓了抓头发,“野猪的事不提,但那次兔子狍子的事,可是老狗亲眼所见,老狗你说说,当日可有遇见飞虎寨的人?”
被叫作老狗的是个头发花白,面有山羊胡须的瘦削老人,只见他眼眸精光闪动,嘎声嘎气的说道,“老狗我可以作证,当日平小公子只带着我和栓柱几人,一路上对我们照顾有加,还很尊敬我们,采了野果,也是让我们先吃,真是直接用跑的,一箭就扎中了树上的一只野鸡,看着不像是飞虎寨的人。”
话虽这样说,但是语气里却带出一些不确定,刘三腿立即抓住这缕不确定,“老狗只说不像,如果飞虎寨的人真是诚心的,那肯定要先打入我们内部啊?不对大家好,怎么能取信大家?而且你们想啊,那李先生满腹文采,随便在哪里当个教书先生,不能过活,为什么偏要和我们落草,在这山里头吃苦,成天吃野菜,采野果,为什么?必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