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西餐厅里发生的事

瑶环总编喝的那xo的量和阿威的量差不多，只是，也许她是女人，平时很少喝那烈性酒的缘故，虽然不能完全套进阿威的那个女人天生三两酒的酒场理论里，但是，还是承认她们对那烈性酒的整体的抵抗力还是要略微的差一些，虽说没有喝醉，但却还是有点偏高了。

这个时候，那个西餐厅里的服务员对洋酒的说教，尽管不无道理，可给阿威听起来，似乎就像是《水浒传》上的武松在过景阳冈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店小二，不停地给武松灌输为何门前挂了三碗不过岗的酒幌子的理由，是因为你喝醉了会被大虫咬死吃掉。

而此刻阿威自己面临的却是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喝醉，甚至局势的失控，他一个人可以说是和两只老虎在打交道，而且还是母的呀！

第一个母老虎首先开始发作了。

牛总编开始发酒疯了。

她一把抱住了也许因为年轻还有点耐力那酒性暂时还没有发作的瑶环总编的身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开始了她的诉说，她所说的一切，叫旁边喊着服务员给大家再倒些柠檬水的阿威听了，那心里立刻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前天早上开会，啊，开会。开得什么会议，是党委会，宣布了中纪委的一个处分决定，就是…就是关于省上于副省长的免职事项的通报。”

“于副省长是谁？……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是我两小无猜的伙伴……甚至，插队的时候，我们都在同一个公社，同一个大队。我们是那种…啊！那种…你知道的，也就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呀！”

“他后来…后来，娶了原来省委常委的麻脸女儿，就一步一步的……升了起来，他主管全省的文教卫生工作，他为发展这个省的文化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这会儿……这会儿，人家的的老丈人，老丈人去世了，啊！去世了，就给人家的后人，找开了事情……人家的老丈人那是什么人呀？三野司令部的参谋……参谋……”

“……说他贪污**，有几千万的存款，……有不下二十套的房子，说他招商引资给国家造成了多少……多少的损失……”

“……说他作风不好……有多少情妇什么的……这能怪他吗？前面说得啥？哦，对了，他分管的文教卫生…文教卫生…你没有看见，省歌剧舞剧团的那些婊0子……娼0妇，那个不想发红了眼跟他睡呀？他是谁呀？是柳下惠吗？再说了，谁又怪过他的那个麻脸女人，只认钱，而不懂风情呀？你们都不知道，都是那个坏女人把一个好好的男人给逼出去了呀！……”

她抱着瑶环编辑在那里继续说道：“……给你说了，你都不信……他身边的那些骚女人们太厉害了，把他都弄得肾虚的不行，过一阶段就要我来给他治上几回呀……”

瑶环总编还没有彻底的醉酒，一听到牛总编她说这话，回头看一眼阿威的表情，就急忙用手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往下说。一边在那里说道：“大姐，好了好了，咱再不说好了吗？妹妹知道你的苦楚，咱们喝口水，休息一会了准备回家好吗！”

似乎牛总编酒醉心明白，还有点意识，她抬起头，用一种木然的目光看看阿威，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似的，便不再继续往下说自己给那个于副省长那什么治病的事情了。

“……于副省长被双规了，我……我就没有…没有家了呀！我的家都是他给我的啊！……”

“大姐，你不是说，你这二百多平米的房子是省上照顾高级知识分子分给你的吗？”

瑶环总编听了牛总编的酒话，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傻妹妹呀！这个省上是谁呀？省上谁能认识我呀？我还能再认识省上的谁呀？……不就是老于从中帮的忙吗？老于给出版局的领导打得招呼吗？……没有了老于，以后，这个出版社我还能站住脚吗？……谁又认我老牛的帐呀？……我还是什么狗屁总编啊？……”

牛总编在那里醉着酒继续的追忆着那个于副省长给自己的好处，说到动情处还有点声泪俱下。

……

这个时候阿威才似乎知道了这个在省第二干休所的那个大房子是于副省长为牛总编设法分给的。

阿威的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上次反贪局一处的两个警官在调查小史的时候，自己无意之间说出牛总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那似乎变得兴奋的目光了。

他在自己的心里问了一下自己，难道是我自己在无意之中出卖了牛总编这个老太太了吗，还是人家早就盯上了她。

想到这里，阿威似乎有点担心的朝着四周有点警惕的环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