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发现他没去开门仍站在原地看着我,下意识而问:“怎么了?”他二话没说一把夺过我的钥匙串,将扣在上面的一个小娃娃给拆了下来然后装到了他自己的钥匙串上。
额头不由冒黑线,指了他手中过于女性化的钥匙扣问:“你喜欢?”他轻嗯了一声后就转身去开门,我跟过去建议:“要不我给你重新做一个吧。”
他似有一愣,“这是你做的?”我点点头,“只要有材料和工具就能做。”他想了下便道:“那你做两个一样的,然后我再换。”完全没有要把刚才被他顺走的钥匙扣还回来的意思,我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一串钥匙,只能叹气。
有了这个小插曲后,似乎气氛有所缓和。他让我冲澡去湿气,但我顿步在客厅扭捏着询问以前那些留下的内衣可还在,今早上就因没有内衣换而只能穿昨天的,原本打算回自己公寓了那这些也不是问题了,可现在却不得不主动问起。
他静了一瞬后道:“在卧室第二层抽屉里。”
当我拉开那抽屉时微微一顿,如衣柜一般的情形,左半边是他的右半边则是我的,有一些是新的也有一些是我原来穿过的,都被收拾整齐服帖在那。
我略一迟疑选了一套新的,等我从浴室出来他已经靠躺在那,一身的湿气,应是在客厅的浴室冲了澡。我走过去靠着他躺下,一整天里的酸累到这时全涌了上来,眉宇刚蹙起就被他瞧见了在问:“干嘛愁眉苦脸的?”
“肩背有些酸痛。”
他指着一侧命令:“趴着。”我如言所做刚趴好就觉他的手掌覆了上来,轻抚之下原本还有些心猿意马却在他下重力一按之后,一股酸痛从肩后传来使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之后我也没多余的心念在那胡想了,感受着他有力的按压后来慢慢睡过去了也不知。夜里有醒了下,迷蒙着睁眼感觉他从后搂着我呼吸清浅,便又继续阖上了眼要睡去。
突的手机铃声惊响而起,吓得我心神一跳,临睡前忘记把手机调成静音了。由于被莫向北从后紧揽着,我只能伸长了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触碰间一个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却没想使那打来的电话接通并触碰了免提,老四惊惶而又绝望的声音传来:“小五,好多血。”
我顿时惊醒过来,想到之前老四在酒店割腕一事便心头一沉,不会是......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吵醒身后的人了,拉开他的手臂就弯身去捡手机并急声喊:“老四,你别做傻事啊。”
可却听她哽咽了哭着说:“不是我,是他,好多血,他要死了......”
“他?”我心头一震,“你是说陆少离吗?”
手机蓦的被身后拿过,冰冷的呵斥从莫向北口中吐出:“李彤你给我听着,陆少离但凡有任何事我都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这般冰冷而沉怒的莫向北我从没见过,甚至我在旁都感寒颤,以至于失神着看他起身穿衣直到他回眸目光掠向我蹙眉问:“你要不要过去?”
立即反应过来,点头如蒜:“去!”
我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飞车!深夜的马路上,莫向北沉着脸操纵着路虎,速度飙到120码以上也不见他有任何表情。原本从他公寓到陆少离的墨丰起码要20分钟的路程,可他却只开了10分钟就到了。
我们一路冲到里面的小院,却在看清眼前一幕时我倒抽一口凉气而脸色发白。
满目都是血红,老四明显神智已经不清但紧紧抱着陆少离在怀中,两人身上都是血,地上还流了一摊。莫向北当机立断走上前,首先蹲下身去探陆少离的鼻息,然后去扯老四环抱着的双臂,但一动到老四的手她就像受惊了的小鹿一般反而将陆少离抱的越加紧了。
莫向北寒声威胁:“你再不松手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连忙跑过去俯身而下在老四耳边说:“老四,是我小五,你快松手。”她茫然移转目光看向我,隔了两三秒才突的松开怀抱来拉我胳膊哭着哀求:“小五,快救救少离。”
莫向北二话没说就抱起了陆少离大步而奔,临到门处才丢给我两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