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人员之间的交锋一贯看不到战场,但同样满是血腥,可是像南京这样诡异的,日本特高课上上下下还真是从没有见到过。陆远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日本特高课的注意,在连续出现潜伏人员失踪或是据点被军统破获的事情后,日本特高课在华北地区的高层们无不为之震动,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探查到准确的消息来。
“八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潜伏进南京的人会连续遭到军统的围剿?为什么?”脸色铁青的池圆小次郎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他从徐州派去南京的几波潜伏人员,都没能撑过24小时,连带算上那几组一年前就潜伏在南京的人手,池圆小次郎手下已经损失了至少百人之多。
也难怪池圆小次郎会如此的气恼,能被他选中派进南京直行潜伏任务的情报人员,无不是精通中国话的特高课精锐,就这么突然之间被军统给连窝端了,池圆小次郎岂能满意。“给我查,看看是不是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否则支那军统的行动为什么会如此的精准。”愤怒之余,池圆小次郎却心头大惊,他担心如果是特高课内部出了问题,那么南京城里其他的帝国潜伏人员也会面临着军统的追捕。
在池圆小次郎的授意下,日军华北特高课开始了暗中的自查活动,只不过他们的自查始终没能发现问题,而被日军提前部署在南京城里的潜伏人员,却越来越多的成为军统的猎物。陆远现在是忙碌且痛快的,舒赫曼起先准备的一个行动组已经完全不够用,现在跟着陆远每天在南京城里搜索日军奸细的行动组已经达到了6个。
“左边那个红鼻头的,没错,就是他。”被陆远撩开的车窗缓缓垂下,一个貌似无意经过陆远轿车边的金发男子转身走向街边的茶社,在茶社的大门口,一个红鼻头的年轻人正从一个报童手里拿取报纸。已经走到茶社门口的金发男子用背在身后的右手快速的打着手势,几息之后,茶社大门外,便不知不觉间多了几个外国人的身影,而陆远亲自驾驶的黑色轿车早已经离开了这条街道。
陆远没办法跟舒赫曼他们解释全视角地图的存在,也更加没有办法解释自己能通过全视角地图搜索和发现日军奸细的逆天本领,所以在同意舒赫曼把行动小组增加到6个小组之后,陆远便以熟悉南京城内地形为由,经常突然甩掉舒赫曼为自己准备的保镖,独自一个人驾驶轿车四处游荡。有了独自在外的经历,陆远也就好解释情报来源的问题,舒赫曼手下的人也更加不在怀疑自家老板的情报来源。
五天时间,除去一些被国军严密把守的地方,陆远带着6个行动小组,几乎把整个南京城给搜索了一遍。几乎每一个跟着陆远出外勤的行动队员都拿到了一份不菲的奖金,每每遇上查抄日军奸细聚集点的任务,行动队员们往往会争夺参与的机会,因为他们知道,参与这样的任务往往还会获得额外的奖金。
陆远这边是忙碌且快乐着,戴笠这边却只剩下了忙碌,短短五天时间,陆远就不分昼夜的给军统送去了超过200名日军奸细和特务。陆远对这些日军奸细和特务是管抓不管审,而他们被送到军统手里之后,军统却必须马上组织人手进行争对性的审讯。短短五天下来,整个军统总部已经没有一个闲人,有时候连审讯室都要事先排队,否则就轮不到用。
“局座,拿下来了,这个小山建一的嘴还真是硬,不过他的嘴再硬也硬不过咱们军统的烙铁。”两眼满是血丝的谢东来敲响了戴笠办公室的们,一份还带着审讯室里焦糊气味的审讯口供摆在了戴笠的手边。“局座,据这个小山建一自己说,他是外出接头之后返回住所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打晕的,醒来就已经被送到了城防司令部大门口,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打晕他的是什么人。”
翻看过谢东来送来的审讯口供,表情严肃的戴笠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磕击着,随后向谢东来问道,“东来,你说这个不停给我们送人的会是个什么人?既然他送来的都是日军派驻在南京城里的奸细和特务,那是不是说明,这个神秘人至少已经掌握了日军的一些绝密情报,否则他怎么会抓的这么准,送到咱们这里来的没有一个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