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练这个。”小王生得意洋洋地抛着手里的册子,“你这悟性练不成。不如我教你功法,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孔折桂真心觉得累,干脆也不要功法了,反正中文(简体)版还在手里,扭头就走。
刚走几步,又被人拉了回去,孔折桂正要发脾气,却发现来人是伍元卜。
“终于找到你了。”伍元卜松一口气,“脸上伤都没好全,连个电话也不接,自己一个人跑这儿干嘛。”
孔折桂按着伍元卜的手臂朝后看,根本不见小王生踪影。真是神出鬼没,孔折桂哼哼两声,她也怕大魔王找上伍元卜,这些事都跟伍元卜无关,若是连累了他,就真糟了。
“孔香跟我谈过了,她这边是死心塌地的。”孔折桂跟着伍元卜上了车,“要不你再帮我探探冯严的口风。”
孔折桂实在是对分开二人不抱什么信心,“你帮我问句实话,冯严到底是怎么想的。”
遂把晚上与孔香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告诉了伍元卜。
伍元卜同样大为意外,实在想不到冯严和孔香居然还有这种内情!怪不得孔香愿意为了冯严去公关那些项目,怪不得冯严哪怕辞职也不愿放弃孔香。
“我去帮你问,”伍元卜说道:“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这脸色也太难看。”
孔折桂心想你哪里知道我的辛苦,现在真的是在刀尖儿上走啊!她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闭着眼从枕头下拽出了功法的译文,翻到第一页,开始认认真真的看。
“死记硬背没用。”
孔折桂嗷呜一声蹦起来,万万想不到自己被窝里还有人!
“我说了,凭你的悟性,想学会?猴年马月。”小王生舒服地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将牛皮册子扔到孔折桂脸上,“我也不逼你,但小爷我突然决定日行一善,亲自教你功法。”
“我说了!不会出卖他的!你死心吧!”
“哦,那我就杀了你。”
孔折桂实在无语,僵在那儿盯着小王生看。
“你就死心吧,”小王生二指并拢,点向孔折桂眉心,“我这人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见了他,兴许我会大发慈悲地,放你离开。”
那两指穿透孔折桂眉骨,直刺灵海!一阵剧痛自深处漫上来,孔折桂当即疼得昏死过去。
小王生又在她周身要穴上各点三下,孔折桂全身灵气开始迅速游走,慢慢地在丹田处汇聚成团,沉淀下来。
“他这么看重你,我更想知道原因。”小王生看着洒了一地的月光,低声呢喃,“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么多年,他有个鬼的朋友。既是孤星,总不好厚此薄彼。”那张朴素的脸在眼前一闪,小王生狠狠地捏紧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自己不得已舍弃了肉身?
只要牢牢地控制住这个人,一定能知道真相。
伍元卜找冯严喝酒,冯严自然应允,两人在清吧坐定,伍元卜调侃道:“冯主管真是艳福不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伍总你真是笑话我。”冯严道:“上次我不方便多说,感激伍总依然保我。其实我跟孔香,才算夫妻。”
伍元卜装作吃惊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冯严将这些事细细地说了,“让伍总笑话,我这人虽长得粗,但儿女情长。”
“太痴情。”伍元卜继续问道:“你夫人暂时没多大问题,你就忍心让孔香这么一直等下去?”
“自然不是,若是兰华三十五还健健康康的,我也不能负了香儿。”冯严深情道:“我冯严何德何能,能让两个女人倾心。既然承了这份情,自然要担负起责任。”
这意思,就是要把孔香养在外面了。
“但你爱的是孔香,对妻子是责任。这样活拧着多累。”伍元卜叹道。
“我原也以为对兰华是责任。”冯严笑道:“可自从女儿出生,我发现,兰华也是宜室宜家的。”
伍元卜大张着嘴巴不知道接什么话。
“娥皇女英,”冯严喝多了酒,大着舌头继续,“其实,她们两个,我都爱。就跟灵儿一样,灵儿。。。我也是不能委屈她的。”
——怎么又冒出来个灵儿?!敢情冯严是个痴情的花萝卜!
伍元卜拧着眉毛,真不知该怎么跟孔折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