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妮走到大水缸一看，一点野鱼，好几十斤吧，要拿到城里去卖，少说也要卖上万元，这是王石蛋冒雨打来的野鱼，蓦地有些感动，忍不住问：“石蛋，你还没吃午饭吧，要不吃点，我给你还温在锅里？”

“谢谢，我啃了两个盐菜腊肉饼，垫了垫肚子。”王石蛋头也不回道，“今天事情多，没时间吃饭了。”

“石蛋，那晚上我给你炖野鱼，我等你。”柳春妮追了两步，冲着王石蛋的背影喊道。

“嗯。”王石蛋浑身都充满了劲，感觉周围的雨丝都在发亮，骑着摩托，冒雨回到家，将多余野鱼放进院子的水缸，然后吩咐他妈，这是野鱼，营养丰富，味道鲜美，让她炖着给他爸吃，他还有事。

王石蛋给林韵儿打电话，让她开车到山脚下等他，他有上千斤野鱼，还有一些名贵仙药送下来，林韵儿叫他带上身份证跟高中毕业证，填中医学徒表有用。

山外没下雨，只是山里有雨，不过山路大多是石板路，王石蛋慢慢骑着摩托，比平时多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山脚。

林韵儿都等了一个小时，有些不高兴，不过一看王石蛋穿着雨衣，哈雷摩托上还有不少泥点子，那点不高兴，也就烟消云散了。

“黑鱼有一千一百斤，野鱼有一百二十斤，石头鱼三十斤，雅鱼三十斤，石爬子六十斤。”王石蛋边卸鱼边道。

林韵儿打开帆布水箱一看，高兴得尖叫了一声，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放着光，“野鱼石爬子，我吃过，竟然有六十斤，我给你八百元一斤怎么样。”

妈蛋，六八四万八，光石爬子就能卖这么多，再加上黑鱼，雅鱼，石头鱼……王石蛋笑得见牙不见眼，麻蛋，比抢钱还快。

“王石，这几天，你每天都可以送这么多鱼给度假村。”林韵儿兴奋过后，忽然皱起眉头，“你这鱼这么装，鱼都憋死了吧，死鱼值不了这么多钱。”

“不会，保证你拉回去，都是活的。”王石蛋故作神秘地凑近她，“林总，你知道这是什么山泉水吗，还有，我在每个水箱里都放了一条小黑鱼，黑鱼是吃野鱼的。”

“鲶鱼效应。”林韵儿半信半疑，“我拉回去再说，如果是死鱼，石爬子的价格，一斤最多百元。”

“行。”王石蛋点了点头，又把几种药材从背包里取出来，先取出来的是两支鲜品龙头凤尾草，根用青苔包裹住，依然生机勃勃，然后就是那对枫斗，龙头凤尾草的。

林韵儿双眼发亮，趋前一步，惊讶地问：“王石，这是什么仙药？”

“龙头凤尾草，论克卖，几年前卖价四五百元，药效多着呢……还能美容养颜，这株鲜品龙头凤尾草，我送给你。”王石蛋很随意道，头也不抬继续拿石斛枫斗，还有几根金线葫芦，每根都有七八斤，都是炮制过的。

“那不是一株得好几万？”林韵儿突然心里咚咚跳，她知道，几万元对王石蛋意味着什么。

王石蛋抬起头，从身上取出清单，笑着露出整齐的小白牙，“林总，你点点。”

林韵儿简单点了点，签了收货单，然后从车上拿出几张表，“王石，这是中医学徒合同，这张是填表要求，郑老爷子都帮你弄好了，你照着填，然后把你的证件给我。”

王石蛋一看，妈蛋，中医学徒具高中以上学历，他虽然高中没毕业，但最后毕业考试还是参加了的，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林韵儿给王石蛋发了短信，所以他把身份证跟毕业证都带来了，不过他还是表示怀疑，“与副主任医生以上的导师签订合同，并经县级以上公证机构公证，师从满三年，才能向省级中医管理局申请《传统医学师承出师考核申请表》，合格批准后，由省上颁发《传统医学师承出师证书》，临床工作一年后，才能报考中医类执业助理医师国家考试，这也太麻烦了吧？”

“这是国家规定，郑老爷让你把填表的时间弄到三年前，今年十月你就去省城，考出师证书，明年的助理医师赶不上了，后年你才能考助理医师，不过凭你的医术，以后你就能进大医院了。”林韵儿充满了憧憬道，那时候王石蛋就是医生了，而且身家也有几百万，爸妈也能接受他了。

王石蛋拿起笔，对着填表要求，在摩托坐垫上填了表，还有一张驾照的报名表，“没照片怎么办？”

“这个好办。”林韵儿拿起手机对准王石蛋，拍了几张照片，挑了一张最好的作为证件照，见他还是穿那件潮牌休闲服，皱了皱眉头，“王石，你没衣服穿吗，怎么老是穿这一套。”

“家里都是旧衣服，就你给我买的这套好看。”王石蛋嘿嘿笑道，“何况我天天采药捕鱼，再加上送货，也没时间去买。”

“那我给你再买几套。”林韵儿含情脉脉地看着王石蛋，语气温柔，接着又掩饰道，“拍卖会你要参加，没两套像样的衣服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