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灵经历了那么多磨难都没死,不会这样挂了吧?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掀开了盖在破脑壳身上的塑料布……只看一眼我就开始作呕,原来被切开的不仅是脑袋,从嘴巴到咽喉、胸膛、腹部全被剥开了,另外还有一些小切口,内脏曝露凌乱,皮肉苍白灰暗。那种恶心和惊悚实非语言能够形容,我没有勇气看第二眼,但我已经确定是一个多毛的白人,应该是疑似吸血鬼的二号病人。
该才我真应该把方向的头转一个方向,还有赵永浩!
那么另一个肯定是我要救的人,我凑前细看。此人胸口以下盖着被子,头部被一台仪器紧扣着,头和脸都看不到。仪器是安装在一个有轮子的架子上,正面的大屏幕上分为几个区域,主图是大脑,上面有很多小红点在闪动。小图是颅骨、侧脑和一些脑电波图,另外还有些线连接到旁边其他仪器和显示屏上,看起来很复杂。
我掀开被子一看,是一个男人的躯体,只穿一条短裤,体形与周易灵相仿,十有八九是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这些仪器,不敢硬拉怕伤了他,转头望向青丘九月。青丘九月道:“是他,有许多细针顶在他头上,看起来没有扎进去。”
接着我以青丘九月的视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往外推应该不会伤到周易灵,我双手抓着仪器往外推,仪器有些摇晃,但没有动。我用力向上一掀,“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折断了,再稍一用力整台仪器退出来了。周易灵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紧闭,眉头微皱似在痛苦之中,我摸了一下他的头,体温正常,但气息显得有些粗和急。
“师兄?师兄?”我一边叫他,一边轻拍他的脸,但他没反应。没有吊瓶或其他东西与他相连,一时之间我无法判定他是什么原因不能清醒。
“我来试试。”青丘九月伸手按向周易灵的额头上,但一触立即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收回来。
我急忙问:“怎么了?”
“他的真气反弹我……他的身体应该没事,好像是在做噩梦。”青丘九月有些疑惑,歪着头想了两三秒钟,凑到周易灵耳边说,“快起来。”
周易灵立即睁眼,挺身坐起,有些茫然地望着我们。我很惊讶,没想到青丘九月这么厉害,叫他起来就起来了。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认得我吗?”
周易灵有些激动地说:“有两个。”
“什么?”我像是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两个阴阳鱼铁盘,我看到院长手里有两个铁盘!”
这么说赵永浩又找到一个了?我问:“那东西有什么用?”
“不知道,反正我们要抢回来。”
“你没事吧?”
周易灵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没事,应该没事。”
我怀疑就算把他的手砍掉了也会长出一个新的来,我担忧的是赵永浩在他大脑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但现在看起来还算正常。时间紧迫,此地不宜久留,我还要去救莫莉(包括陈莉莉的身体)呢。
我走到对面房间,撕了门上的符,以门卡打开了门。里面有沙发、茶几、衣帽架、冰箱、屏风等。三个老外带来的行礼箱都放在这里,衣帽架上挂着许多衣服,茶几上有许多杯子、面包、矿泉水等。屏风后面好像有一张床,我快步绕到屏风后一看,没有人在后面,床头旁边有一个保险柜。
也许我的石龙刀和两个阴阳鱼铁盘就放在这个保险柜内,我问青丘九月:“你能打开这个保险柜吗?”
青丘九月来回看了几眼:“挺复杂,难度很大,短时间是肯定不行的。”
我有些沮丧,这个保险柜少说有几百斤吧,难道我要把它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