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走出殿外,唤了人过来吩咐了几句,做好了上官颜夕交代的事情,忽然又想起一事来,便折返回来对上官颜夕道:“中午殿下去了演武场,奴婢回房做针线,竟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拿黄蜡密密的封了口,上面还写了几个字,奴婢因这信来得奇怪,且看着像是跟上次从窗口里扔进来的那个差不多,不敢自专,只好细细的收起来,等着殿下回来。”
上官颜夕听了心中惊奇,便道:“你拿过来。”
“是。”秋若应了一声去了,不过片刻功夫就转了回来,手里拿了一封密函,上官颜夕接过来一看,果然信封样式跟上次的一模一样,且封皮上还写了几个字,端元公主启。
她心下有些奇怪,端元公主原是她出嫁时,扶摇国主给她的封号,自嫁入了南月,除了身边的几个陪嫁偶尔会称她一声公主,无论东宫后宫,鲜少有人会这般称呼。
她把那信在手里掂量了片刻,且不先拆信,且问秋若,“你见过送这信的人没有?”
秋若摇头,“奴婢回了房,这信就已经在桌子上了。”
上官颜夕点点头,吩咐秋若道:“你去拿把小刀子给我,我要拆信。”
秋若依言取来一把小银刀,递到上官颜夕手里,她看见上官颜夕接过来小银刀要自己拆那信,急忙道:“殿下仔细有诈,还是奴婢来拆吧。”
上官颜夕一笑,却没有把小银刀递给她,只是指了信封上那几个字问她,“这些字你可认得?”
秋若早已看过了那些字,此时又细细看了一遍,摇头道:“奴婢只认得一个元字。”上官颜夕微笑道:“你这个样子却是不成,往后说不得有更加重要的活计要交给你去做,你还是要多识得几个字才好。”
秋若大着胆子笑道:“奴婢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下人,会端茶倒水就得,哪里就能识得了字,殿下若有事,不如找个女官来,吩咐了她去做。”一句话说完,想到李梦蝶和罗锦儿,又忙道:“若是女官不堪信任,殿下不如自己任用几个女官。”
上官颜夕颇为意动,想了想却是道:“且不说从未有这样的先例,便是有,招了来的那些又有几个可信的?别是别人安插过来的钉子才好。且一时半会的,哪里办得到,说不得还要去承庆宫里请示,皇后也未必同意,不若你学字还快写。”
她上下打量着秋若,又打趣道:“你若识了字,将来说亲的时候,倒还多了一桩好处呢!”一句话说得秋若红了脸,过了片刻方笑道:“殿下又来,奴婢不敢陪着殿下聊天了。”
上官颜夕笑了一阵,方正色道:“我说的是正事,你必要认识字才好,咱们可信任的人不多,不光是你,就是玉梓碧痕,我也是要让她们学起来的。”
她说着这话,兴致到上来了,反把看信的事给忘记了,只对秋若道:“你去唤了玉梓碧痕来,只说我有事要告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