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盗梦者——对冲
“我能下车么?”杜康坐在跑车副驾驶的位置,最近有所增长的体重让他在这日式跑车中如坐针毡。
“你信不信,你下车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死。”贝尔摩德如此说着,然后按下了点烟器。
“我总觉得这里更不安全,感觉,恩,就是琴酒的下巴稍微往下一磕就能把车的铁皮钻出一个眼。”杜康稍微吐槽了一下日式车辆的用料。
“不错的讽刺。”贝尔摩德听着杜康新新编排琴酒的段子,觉得十分满足,“不过,组织里不会有人敢在我的车里安排车祸。
“汽车大王制造车祸,这真是把路给走窄了。”贝尔摩德如此评价着想要制造车祸的人。
“斗,成天就知道内斗。”杜康以一副无所谓的姿势说着,“来了个欧洲高管就如此抵触。哼,抵触外人,这是给谁看呢。”
“神来之笔。”贝尔摩德评价道,“搞车企联盟,然后把法国人担任日本汽车企业高官给你吸引火力。”
“他必将受到抵触,这来自日本这个国家的传统。”杜康评价着,“他是英雄,所以他更应该去死。”
“所以,要清理掉那些老古董,来为他的登台扫清障碍么?”贝尔摩德分析着杜康的意思。
“不需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古董会自己玩死自己的。”
“要对皮斯科动手了?”贝尔摩德问道。
“能把他熬死,我为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杜康十分惬意地说道,“正好琴酒那边需要有人给他吸引火力,你不觉得爱尔兰是个很好的选择么。”
“如果爱尔兰真养了三千死士,朝廷的人会替解决那些人的,我不会脏手的。”杜康说着,“他则会有琴酒解决。”
“还真是你的作风。”贝尔摩德评价着,“如果你熬不到那个时候呢?”
“基尔可比你差不了多少岁。”仿佛看到了杜康的后招一般,贝尔摩德这么说着。
“也许是我长得老吧,感觉他们都比我小很多。”杜康自嘲着,“倒是你,究竟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A secret make a woman woman”
“A secret make a woman woman”
一男一女不约而同说起了同样的台词。随后便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声。
“赤井秀一是你给雪莉留着的?”两个人刚刚宣誓了秘密主义,贝尔摩德就马上不秘密起来。
“我一直在思考,权力是什么。”杜康安静的说着不相关的话题,“是坐在宝座上的那个人,还是支配宝座上那个人的人,亦或是宝座上的人服务的人。”
“杜式三位一体么?”贝尔摩德总结着杜康的新观点。
“中间的那个人就算能够决定更换宝座上的那个人,但是又怎么能保证新的人选更符合自己的心意呢。”杜康自我放飞着,“后者又怎么确定,自己真的掌握了权力呢?”
“恩,现在你终于有了点,站在体制顶点的样子了。”贝尔摩德感叹着,“按照你的话说,终于有时间……”
“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一些闲着蛋疼的问题。”杜康接过贝尔摩德的话。
“如果你选择,会把赤井秀一放在组织里还是组织外?”杜康反问贝尔摩德,“我猜你肯定是要把他放在组织外面的。”
“哦?”贝尔摩德不置可否。
“因为那个救了你的姑娘。”杜康没有追问自己的答案是不是正确,女人的嘴里说出的话,哪怕杜康是从事妇产科的,也无法判断真伪。
问你有没有X生活史,你是否真实回答对于经验丰富的大夫意义很大,也不大。
你老老实实回答就算了,不老实回答也问题不大。大夫会常规谈话,告知假设你有的话的处理方案,再次确定如果没有的话,就按照医生的流程走了。
这种常规谈话,某种意义上说,是医生的自保。或者说规避自己的风险。时髦点的话,叫做对冲。
当然,话可以分两面,一方面可以说是自保、说是规避风险、说是履行告知义务、说是免责什么的,另一方面当然是“我又不懂。无良庸医,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