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前辈！太过分了！”

“喂，看这个啊。”

扬了扬手中鲜红的牙印，洛天书拿出了十分的委屈说道：

“到底是谁过分啊！”

“嘤不管！就是前辈的错！前辈就知道欺负我！”

“......”

和女孩子争论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早就知道了这一点的洛天书在享受了手刀的快感之后，选择了沉默。

经过刚才的闹腾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留出了一点喘息的空间，薰哼的一声扭过头之后，便只是附身按摩着扭伤的脚，不再说一句话。

待得这样的沉默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之后，薰才幽幽地开口问道：

“真是灾难呢，前辈，今天你到底是来干什么？”

“这边才是灾难啊......”

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之后，洛天书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说道：

“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诶？”

“薰，最近你的样子有些奇怪啊。”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洛天书径直说道：

“不只是我，其他人都多少有些察觉到了，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

“前辈......你在担心我？”

“废话。”

似是对薰难以置信的眼神感到好笑，洛天书忍住手刀的冲动，只是给了对方一个轻轻的弹额头之后，郁闷无比地说道：

“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女装来这里玩啊。”

“这样啊......”

摸着被洛天书弹过的额头，薰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心中莫名的触动让她的眼神突然有了些怯怯的味道。

侧过半边脸，薰用余光打量着洛天书脸上毫无作为的关切之情，久违的悸动如同被施了咒藤蔓一般开始在心中疯狂蔓延。

前辈，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我是知道的，我是早就知道了的，前辈，和师傅是一样的。

不，应该说，师傅和前辈是一样的才对，毕竟不只是外表，前辈的内心也早就已经全部腐烂掉了。

所以，对他们来说，需要的东西会尽全力去给予他们足够的爱，不需要的东西只要简单地舍弃掉就好了。

玩弄着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互相诉说真实的对象只有空气和镜子而已。

那么，对这样的前辈来说......

“我到底算什么呢......”

“嗯？薰，你在说什么？”

“前辈，请回答我。”

坚定，认真，或许还有些小胆怯，总之薰这复杂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我对前辈来说，到底算什么？”

少女是这样问的。

洛天书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样的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从一开始他的答案就不曾改变过。

“麻烦。”

“诶？”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麻烦。”

“前......辈？”

空洞的眼神，僵硬的语气，洛天书的回答让薰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只不过，这样的表情落在洛天书的眼里却只是让他略感无语地撇撇嘴，他轻轻地一个手刀打在了薰的头上，接着用那厚实的手掌使劲揉了揉薰的脑袋，用一如既往地嫌麻烦的语气说道：

“薰，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大的麻烦，总是给我惹麻烦，平常的时候也烦人得要死，不是爬山就是逛街，我的宅世界就是被你这家伙摧毁地一干二净的，不过......”

在薰眼里隐约闪耀的晶莹中，洛天书轻声笑道：

“最麻烦的是，我已经习惯有你在身边的生活了，如果哪天你不见了，我的生活恐怕会变得更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