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曾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非看清了进门的人,是总督曾功的儿子曾公子,什么都明白了,定是这个纨绔子勾结匪徒绑架了他。但他不明白,曾公子为何对他如此仇恨,两人之间主要就是些口舌之争,就算当初在奴仆市场被灵儿教训了一顿,也不至于到杀人绑架的地步呀?
曾公子没有答话,而是走到窗口的桌子边坐着,阴沉着脸,盯着韩非发呆。
韩非偏过头冷冷盯着曾公子,喝道:“姓曾的,咱们之间到底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你为何要勾结匪徒杀人打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有你爹罩着,就可以为所欲为?韩某劝你及早悬崖勒马,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不怕搭上你爹的前程?”
可是,任凭韩非如何喝问叫骂,曾公子始终一言不发,一直坐在那里看着韩非,像是韩非的脸上有什么珍奇宝物。
韩非一个人说来说去,实在乏味,干脆也闭目躺着,沉默以对。
房间里立即静寂下来,仿佛声响都被冻住了,唯一在动的,是透过窗纱的光影。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曾公子依旧坐在原地不动,没有点燃灯光,他的目光也一直望着床上的韩非。
突然,他像是对韩非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恨你,但从没有想过要把你这么样,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可是……那群见利忘义的白莲教徒都该死,他们变卦了,想逼你交出香水的配方,你的四肢被他们做了手脚,我也救不了你!我好恨,恨自己,恨恶徒,恨……”
曾公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幽怨,继续说道:“今天你是我的,谁也不会过来打扰,明天……明天以后,我会去我该去的地方,管不了那么多了……”
韩非震惊了,绑架自己的匪徒竟然是号称天下第一教,凶名显赫的白莲教徒,这就难怪他们敢明目张胆进城劫人。他对曾公子的行为却又是哭笑不得,为了吓唬他,竟然勾结白莲教徒,那些邪教徒有何道义可讲?香水配方,哼,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交给邪教徒?
曾公子走到韩非床边,坐在床沿上,拿起一块黑乎乎地东西,贴在韩非的额头,低沉地说道:“睡吧,好好睡一觉,睡梦里……缘也罢孽也罢,咱们两清了!”
韩非意识到贴在额头的玩意具有麻醉的作用,但神智已经不听使唤,慢慢进入了睡眠的状态。正如曾公子所说,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幻的美梦。
睡梦中,韩非感觉有位少女自解罗裳,躺在他的身侧,一双颤抖的纤手不停在他身上抚摸揉搓,可是,他始终看不清少女的面相。突然,少女的手触到了他胯下敏感部位,虽然那女子手法笨拙,但无疑已经激起了他强烈的生理反应。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颠覆了韩非的五官,那女子竟然主动跨坐了上去……哦买嘎,阴阳倒转的画风,令他情何以堪?
不知过了多久,韩非再次清醒过来,天光已经大亮,曾公子也不知何时走了。韩非感觉身上的衣物似乎未被脱下过,尽管昨晚梦中的一幕幕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他也只当就是一场无痕春梦。
就在韩非愣神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名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后面跟进来的使女提着一个食盒。
“韩公子昨夜睡得好吧?”魁梧汉子盯着韩非似笑非笑,走到昨天曾公子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
韩非扫了对方一面,情知必是白莲教主事人物出场了,便冷喝道:“尊驾想必就是白莲教中人吧,韩某与贵教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害韩家车夫,把韩某劫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