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仪表情一片温柔,情不自禁贴近了韩非的身边。
两人正说话间,书童侍书回来了,“老爷,小的已经告知了船老大,他正在叫醒水手,准备起锚开航……”
就在这时,客船底层那个已经传来惊叫呼喊声。
韩非气得一拍书案,怒道:“那个船老大蠢到了极点,搞这么大动静,不是明白告诉贼人船上已有准备了吗?”
果然,岸上的贼人发现了船上的异常,都涌到水面,大呼小叫。过了一会儿,一位魁梧的大汉,走到水边,对着客船喊道:“船上的人听着,不许起锚开航,爷们求财不要命,谁要是找死,也别怪爷们不客气!”
船老大跑船就是为了财,若是被贼人劫财了,那也等于要了他的命。他当即不顾岸上贼人的喝斥,催促两名水手上船首绞锚,同时吩咐其他水手下船舱备桨。
“啊——”两声凄厉的惨嚎,在船首响起。
旋即有人惊叫,“贼人有弓箭,两名水手已被贼人射杀了!”顿时船底层惊呼哭喊叫骂乱成一锅粥。
韩非在窗口也看到了数名手持弓箭的贼人,不禁一声长叹,道:“张兄,原来贼人仗持的是弓箭,咱们客船已经锚泊了,他们只需用弓箭控制了船首,不让人起锚,客船就动不了了!”
“韩兄,咱们只能坐以待毙了?”张仪也看到了外面情形,惶急地问道。
“张兄,恐怕就是如此了!”韩非一指外面正登上岸边小船,手持刀剑的贼人,说道:“咱们是手无寸铁的书生,如今又在水上,根本无处可逃,贼人人数众多,一看就是凶悍的暴徒,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怎么办?但愿贼人信守承诺,求财不求命,咱们或许能有一条生路!”
“老爷,小的拼死也要护着您逃出去!”书童侍书郑重说道。
“不要轻举妄动!”韩非斥道:“贼人那么多,又持有弓箭,你一人之力如何冲得出去?若是激怒了贼人,后果更加严重!”
韩非沉吟一下,从怀里取出部分银票,递给侍书道:“贼人若是当场杀了我们,一切皆休,若是劫持了我们,我自有应对之道,你不要管,你想办法逃出去,赶回金陵,把此事告诉灵儿和兰儿,暂时不要告诉夫人和姨娘们,若是三个月还没有我的消息,说明我已经不在了,在向夫人们说明吧!”
“老爷,小的……”书童侍书拜倒在地,泣不成声。
“此事特别重要,你完成了就是韩家的大功臣!嗯,告知灵儿不要来救我,看守好门户是第一要务,兰儿的行止不得干涉,切记!”
韩非说完这些,长舒一口气,忽又想到怀里的九龙玉佩是母亲的遗物,关系到自己的身世,决不能被贼人搜去了,急忙取出来放进靴子里,踩在脚底。他本想把路引考试文书以及剩下的银票,都藏在靴子里,又一想,不对,若是贼人搜不到钱财等物,如何肯善罢甘休?反而要弄巧成拙了。
突然,船底层传来一阵惶急地叫喊,“贼人上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