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那种学校怎么可能有呢。”坐在百合川子前一桌的女生转过头插话说。
因为班级里的课桌间空隙较大,可不是他以前上学时一个班里挤了六十几个人的那样。所以两人的声音都要大声点才能在这稍微有点吵闹的教室中听到,所以他们谈话的内容被另外的人听到也是正常的。
“听说啊,他们。。。”
“哦哦。。。”
新加入一个人变成看起来是三个人在聊天了,其实是那两个打开了话题就停不下来的女同学在说,只有谈到需要他回答的时候他才会开口应一下。
不过都高中二年级了,怎么会这样想呢?他想不明白。
傍晚,侍奉部中。
“看来竹下君已经有改变了呢,都懂得和女生说上话了。”安静的教室中,看书的雪之下突然说起她午休后回到教室看到的一幕。
“那只是同学之间的聊天,和男生女生间的性质不一样好吗。你是不是说我能改变都是你的功劳啊。”
“那发生了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呀,放个假回来让她们感觉大家变熟悉了一样。虽然大家看起来更熟稔了,但其实只是为了去掉几天不见变得有点隔阂的氛围吧。”
“看来你的头脑还在嘛。”
“那你中午又去做了什么呢?”想到中午时想起的念头,看着雪之下就问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去F班看了一下由比滨同学,顺便打赢得一场辩论的胜利。”雪之下的语气一如往常,好似三浦优美子不需要她出全力一样。
嗯,确实三浦优美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说不过雪之下,后面去千叶村时不更是争的让她哭出来了。
诶,想这去干嘛。看来中午确实是发生了那件事了。那比企谷。。。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只是和由比滨约好了,时间到了她没出现去看下。”轻轻的做了一个将头发拨到耳后的动作,不过发丝仍旧没定住,垂在前面。
“哦~~”,他的回答拉的长长的,并带着探究的神情。
“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虽然我在这学校除了你就没有什么熟人,但关心的人和事还是知道一点点的哈。”他说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语。
“嗯,确实算起来我是你比较熟的人,真不是一件好的事呢。”
“没事的,只有你一个熟悉的人也可以的。”
“不,我是说我真不幸呢。”雪之下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反而觉得你更可爱了呢。”
“我知道我很可爱的你就不用再说了。你看,你心里的变态暴露出来了。所以你自己也要去想着改变呢,要不然是不会有改变的。”
......
“刚才突然发现门口那块白色的门牌上贴了一张骷髅小贴纸,不会是你贴的吧?”忽然想起今天门牌上多了个小图案,他可记得昨天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呢。
“哦,你发现了呢。观察的很入微嘛。”雪之下有点惊讶的说。
“我这人有个习惯,进门的时候都会观察一下,确认一下有没有走错房间了。每天都特别去看了下那白色的门牌,一下子就发现了。”
“这一楼的很多教室都是那种白色门牌,请问你这么靠它来辨别的?”
“人除了五感之外,还有第六感的,这不是只有你们女生才有的哦。”竹下冰见背贴靠在椅子的靠座上,看着雪之下还有她手里拿着的那一本书。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来猜一下它所代表的是什么。”雪之下看着这个放个假后给她感觉有点不一样的竹下冰见。
“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是算完成了由比滨的委托吧。”他以前可是很在意这个每次都出现的新贴纸的,对它的认知早就有了。
“没想到你还能猜的出来。”雪之下用着刮目相看的神情。
“不要做出那种表情啊,好像显得我很笨似的。”白了她一眼,“不会是你中午自己贴的吧?”
“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抱歉,辛苦了。其实你可以叫我帮忙的,你只要开口,我会很乐意的雪之下。”
“不,这种事情要是都做不好,那也就没有前进的意义了。”忽然,雪之下说出了话语一瞬间就让竹下冰见接收到了深沉的气息。
他坐直了身体,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这么出口。他是知道雪之下雪乃在强势的母亲和那从小一直被追赶的姐姐间的一些事,他能感觉出哪一种强烈的感情却无法用言语具体的说出的感觉。
“非常抱歉。你看我也是这社团的一员,以后这种事就让我来做吧,部长要是都亲力亲为了那成员会觉得自己很没用的。”收起了前面的懒散,换成一种相对正经多了的语气,他望着眼前的雪之下雪乃,这时他感觉这世界更真实了一些。
眼前的雪之下也更近了,朦胧感淡了一点。
已经合上文库本的少女,看着坐姿挺直正式的竹下冰见,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这么给人正经的感觉。
看着他的眼睛,再看着他的神情,“那好的,下次我就安排我的部员去做事了,这也是社团活动的一部分,让你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用的。”
“非常感谢,让我觉得我还有的救。”感觉气氛又回来了,竹下冰见又没正行了。
时间在悄悄流逝,直到铃声响起,侍奉部的大门也没有从外面打开过。在此之间的侍奉部,只有着他和雪之下两个,和彼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