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读书上到地理课时,竹下冰见总会在想,这泥轰是自然灾害多发的国家,新闻上也经常在谈到台风时总有它出来刷下存在感,那会总会羡慕这里的学生,台风一来就能放假。
登陆影响泥轰的台风一般出现在6月—10月,虽然在千叶村时他就感叹说台风要来了,可是暑假都过去了,今年的台风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它停在了哪边。
到了此时的九月份,才真正的在新闻上能看到它的身影。
然后拖它即将出来见客的福,学校提前的取消了社团活动,平塚静到沉闷压抑的侍奉部宣布了这件事后,他们收拾好各自的东西赶在这台风来临之前回家。
不过此时他却没有因台风的到来可能会放假什么的这样的可能而感到高兴,这段时间的侍奉部的氛围即使是没心没肺的人都能感觉出来,何况他这个看了一半脚本的人了。
虽说所谓的对气氛的感觉把握因人而异,也许他所谓的读懂这个气氛只是自己的妄想,对于雪之下而言可能就没有受到影响也说不定,虽然她是事件的另一个起因。
刚过四点的时刻,天却昏沉的可怕,这种时候除了向家里走的学生和老师们,很少有其他的行人。
刚离开学校时只是天色稍显昏暗点,此时他们却逆着风走在前往月台的路上,风中夹杂着雨滴拍打在竹下冰见撑的伞上。他和雪之下并排的走着,虽然将伞的大部分都往她那一边为她挡着随风而来的雨水,不过效果并不理想,风太大了,雨水也是能够打湿行人的。
当然,这样的天气对于那么抽筋了要体验什么为另一半挡风遮雨的情侣,就无所谓了。
蜷缩着身体和雪之下慢慢的前行着,每一步都要稳妥的踏好,尤其是对于雪之下而言,这时候她的冰冷女神的气场完全的被风吹得支离破碎,一头干净整齐的头发显的凌乱了,穿着得体的衣服也被前面吹来的风吹得贴实,两手还要捂着不捂紧就要被风掀起的裙子,狼狈不堪的模样,要不是他们社团是最后离校的此时身后没有什么人,就不止被一个人看到了。
脚边滚过不知从哪里迁移过来的空罐子,偶尔还有白色的塑料袋飞舞着。透过裤管的布料感觉着小石子拍打的力度,他看了一眼雪之下被黑色过膝袜包裹着的匀称玉足。
和他的裤管一样,黑色的过膝袜也能看出淋湿的痕迹,上面还有点点的杂色,是贴在上面的细沙和石子。
好在他们离月台也不是很远,在无法挑战这大自然的伟力时还能躲进人类构建的堡垒之中。
“呼~~”嘴中发出着解脱般的声音,合起坚持了这么久还没坏掉的伞,甩了甩上面的水珠和泥泞的灰尘。
“这样狼狈的雪之下,看着还挺新奇的。”竹下冰见一边用手指梳理着有点凌乱和潮湿的头发,同时也像看到新风景一样的目光在雪之下的身上逗留着。
以沉默无言这最好的回击他的方式算是雪之下对他的回应,不受他人影响,即使刚才因为台风让她有点狼狈,此时在整理着自己这狼狈的仪容却也让旁边一直注意着她的竹下冰见和月台里的其他人都从她那感受着一种宁静优雅的感觉。
对比着从其他方向赶过来的别的女生,大家都很容易的在心中给她们分出了个高低,感受着周围的人所传来的注目,竹下冰见再次的仔细的打量了下雪之下。
嗯,很好,衣服都很整齐。
因为平时和雪之下来到这个月台都是有固定的时间,对于电车到站时间也是熟于心间,所以像这种提前到这的行为,他们并不是很清楚,看了下班次时间表,才发现上一班电车刚过去,他们还需要在这等待一会。
“呐,竹下君~”
雪之下站在柱子的一边借以躲避着柱子那一面所吹过来的凉风,看着月台外越来越大的狂风暴雨,听着周边所传递过来的嘈杂的声音,忽然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竹下冰见身上,湿润的头发以及湿了一大片的白色衬衫。
“怎么了?”再一次的转身看着身后挂在半空处墙壁上的电子表,听到雪之下的叫唤带着疑惑的神色转回头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