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还是他。
12月9日早上,他似乎忘记了晚上的事情,我把一切告诉了他。(趁他睡着偷偷亲了他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他的表情变得很惊恐,这也许是真的表情,还是在演什么小品装出来的,越来越搞不懂了。
现在的他,感觉也很奇怪。
如果说他身上有1000000个特征,那他现在可能有30000多个特征是异常的,比晚上奇怪得多。但是却感觉现在的他比晚上更有“正常感”。我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坏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语文老师叫我把几个文件拷到班上,虽说作为班长,我现在也只是在干这种杂事,毕竟副班长比我更优秀。我拿着u盘前往楼下的办公室,没想到一个中午都回不来,先是电脑出问题,后来又被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逮着说教。毕竟班级出了什么问题,承担责任的都是班长。
我好不容易离开了办公室,刚走到楼道口,就碰到气喘吁吁的清河。
“放学一起回家吧。”
这句话相当具有爆炸性,在学校,我们会刻意拉开距离,这样的发言还从未有过。
路过楼道的同学皱起的眉头,像是逮到重大新闻一般,回到班上肯定又要添油加醋,造谣传谣。说不定最后会传成“恋文和清河同居”,一般来说,谣言就是这么诞生的。
“嗯。”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回答他,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说些什么,我感觉和最近发生的异常有关。
放学,班主任突然又叫我去教务处处理一些杂务,清河被班主任要求留下值日,值日应该很快,我的事情应该也不久,于是我便急匆匆地跑去。没想到事情异常的麻烦,当我脱身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更糟糕的是,我摸遍口袋都找不到我的手机,似乎是放在教室里了。
他也许已经走了吧。
我焦急地跑着,我们学校怎么那么大,为什么教务处不和教室挨在一起?
从教务处所在的办公楼出来,踏上80多层阶梯,来到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有个花廊,开满了黄色和红色的扶桑花,千杉市真是个神奇的城市,一年到头都有鲜花盛开。
花廊往西,有一个下坡的走道,走道的尽头是一个T字路口,路口前方就是运动场,运动场的尽头就是学校后门,从学校后门进校,要想来到我们的教室,通常要经过这个T字路口。
反之,如果想要去后门,也会经过这个T字路口。
我突然停住脚步,因为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男生走在右边,一身黑色,还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女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厚重的羽绒服让他娇小的身躯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这个女孩子却在以往的运动会上大放风采。
清河和线香……?
他们两个在干嘛……
我不禁产生了疑问,稍微靠近一点,他们在愉快地聊天,我从未听过清河如此兴奋的声音。
“嗯嗯!”
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之间线香突然两眼放光,激动地握住了清河的手。清河则是露出了便利店收营员一般的笑容。
……
我该不该上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算了,那我也是自讨没趣。
他们还要很久的样子,于是我径直回到教室,取走我座位上的书包。
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在,副班长棉雪,还有一些宣传部的成员,我和她们的关系都不是很好,这里也不适合久留。
——我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