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闪过一片花火,她眨了眨眼,脑海中混合着那天的某个画面,它不停地与从刚才起便印在心里的那一幅画不停地交织着,时裕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去想这些,可心里却还是乱得像一团缠住的毛线球,最终被不知什么时候爬上脸颊上的绯红出卖了她,不知不觉间,她完成了自己的第三幅画——台灯,举起画板的一瞬间眼睛最终没受控制地往林樾清的方向瞟了一眼。
正巧林樾清也在看她,两只眼睛交汇,她一双迷惑的眼撞上了他那副不明含义的笑容时,刹那间,时裕觉得自己似乎被樾神安排了,他是故意的!
但其实林樾清只是有些失控罢了,即使知道这个举动也许会掀起什么不得了的浪潮,可看到这样一个题板时却还是忍不住画下了时裕戴着耳机专心游戏的模样,脸就像现在这样,绯红。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打算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
因此,在看到时裕看过来的时候,对于她的不解,也仅仅是回以一笑,他并没有什么解释,只是当时想罢了...
那天小捷组织的友谊赛,没想到最后让着本来还看似“正常”点的姑娘更加失常了,他们都挺奇怪他为什么在那天的发挥总是出错。
明明在和对面互狙时手却一抖反而爆了前面石头后不吃葱的狗头,她尴尬,付之一声窘迫的道歉声。
啊泉被敌人从吉普车上击落后,她作为副驾驶却忘记了第一时间顶上去开车,索性他反应及时,顶了上去,免去晚上一会儿便会撞上前面那颗树的结果。被敌方伏击失去了主驾驶,这个时候若是撞车了,岂不是半队被灭?都知道她状态有些不对,大家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时裕也轻声地朝他道了声谢。不过后面跟着的一声叹气声他也听见了,年纪不大,最近却总是叹气,这可不好。
他也许是知道时裕最近为什么会有这所谓的失常,反正一定和自己有关,他身在电竞圈,听过很多、也看过不少。时裕本来就是自己的粉丝,他不否认自己最近对她确实有些特别,他知道这和自己这些年没接触过女性有关,可一定还有些别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对时裕有意思才开始对她好的,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种力量,不光是他,相信施捷、刘思源他们也是一样,都不自觉地对时裕好,想好好照顾她,不希望她刚开始的职业生涯便充满了谩骂。
所以,他忍不住会去凭着一己之力和喷子理(hu)论(pen),他想说这个你们说靠潜规则进队小姑娘很努力。BW的晨练对于她来说是个挑战,在养好头上的伤之后,她没有因为畏惧3000米而有多余的休息,和大家一样,她甚至起得更早,在前一晚也睡得更早,就是希望养好精神好面对她可怕的3000米晨跑,虽然他不理解她为什么每次在开始跑步前总会不由自主地面部紧绷甚至是紧张,不过每每看到她跑了不到800米便没形象地鼻嘴并用大喘气时,他了解到——
她的体力真得很差!
不是没想过帮她减去点训练,当她摇摇欲坠地跑完3000米时,他提出让她去休息吧,后面的训练就不用了的时候。她有些浑浊的眼睛也曾亮了亮,可鼓了鼓嘴后,回答的是一声虚弱、轻声、却认真地拒绝。言下之意是不用因为她是女生就特殊照顾她,她可以。
全部训练完本来是一幅要死要活,没人扶着上楼便会昏倒的样子,没想到在他打算上前扶她时她却忽然像有了活力一样紧张地飞快上了几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