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提笔至上
若君有意,今夜丑时,卷风楼见』
“年夙,真的是你回来了”!易轻轩的声音不可抑制的发颤,指尖从字迹上划过,一定是年夙,他回来了。
易轻轩忐忑不安的将信纸放在书桌上,如获至宝般的将信纸折好放入一旁精致的檀香木盒中,时间好似停在了当年一般,年夙的眉眼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各外的清晰。
当年异世山脉之中所发生的事,易轻轩这些年来一直在后悔,倘若本王当年多留意些,都不会让年夙那般不堪,而自己竟被那人轻而易举的弄昏,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了,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中泛起冷意,此次,本王绝不会让你逃走。
等不及时辰,易轻轩只身一人先去约定的地点等待,因为不熟悉江南主城的地势,寻了半天,才从街市上寥寥无几的路人口中问出了卷风楼大概的位置。
抵达目的地之时,易轻轩才发觉这卷风楼的地势未免太偏僻了,远离江南主要的街市,周围十分的荒凉,让人有一种身处郊外的感觉,卷风楼内还未打烊,易轻轩着实搞不懂这酒馆为何会开在这种荒凉的地方,而年夙又为何会在此处!
酒楼内几乎没什么客人,易轻轩特意选了一处较显眼的位置,叫了一壶淡酒,因时辰尚早,只能静座等候,酒楼内的装潢略显华贵奢侈,不像是一般酒楼的模样,易轻轩无心与他,开始打量周围的地势,待年夙来此之时,定要将他留下,日后无论如何,再也不会让他离开本王半步。
年夙,日后有本王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世间最难相思苦,这次本王断不会放手。
“客官,您的酒”,店小二模样打扮的人,抱着一壶上好的美酒佳酿,小眯眯的放在了桌子上,“客官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易轻轩点头应下,时间一分一毫的滑过,这是易轻轩第一次觉得时间竟能这般漫长,每分每秒恍若度日一般艰难,一壶淡酒饮尽,时间仍没有到,看来是本王太心急了。
“啧啧,你可是在等小爷我”?
随着问话声响起,卷风楼的大门应声锁死,楼内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十余名彪头大汉,将易轻轩团团围起,也是在此时,易轻轩才觉得有些不妙,抬眸就看到了那今天上午被自己狠揍了一顿的人,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年夙画像和信纸定然是这人搞的鬼。
倘若是平日,这点小把戏易轻轩根本不会入套,可情物堵眼眸,让易轻轩无暇顾及其他,万一真的是年夙呢!
“把他给我绑好抬到楼上去”,蓝月玺双手环胸,笑吟吟的看着不远处的人,这等如仙君之姿,明月之质的人,小爷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过。
易轻轩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那贵公子,动用灵力之时却发觉被封住了,注意到一旁空荡荡的酒坛,顷刻就明白了,恐怕这卷风楼根本不是什么酒楼,这贵公子敢这么大胆定时牟定此地偏僻不容易被发现,既然这人不知悔改,本王就好好陪他玩玩。
“小爷我知道你修为高,可是你喝了小爷秘制的酒,量你也使不出半分修为”,蓝月玺得意洋洋的走到易轻轩身前,示意手下人动作麻利些。
没一会儿,易轻轩就被麻绳捆的紧紧的丢到二楼的房间中,房中高调而奢华的装潢与楼下不同,易轻轩看得出这人非富即贵,要不然即便是色域熏心的人,也不敢这般大胆,还有一点就是,易轻轩敢肯定,这与阎衾说话如出一辙的奶娃娃,对于那方面,根本什么也不懂。
“喂,你叫什么啊”?蓝月玺站在放门前,幽幽的看着被束缚在床上的人,自己没想到,那画像之人竟那么厉害,只是寥寥几句话,就真的将这人骗来了。
砰的一声,蓝月玺将门关了个严实,慢步迈入房中,却见被捆的死死之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意,蓝月玺不禁有些不爽,大步走到床榻旁,黑着脸,“说话啊”!
“凑近点,我告诉你”!
“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蓝月玺嘴里嘟囔着,慢慢的凑到这人身旁的离的越近,发觉这人越说出奇了的好看,这人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严,越是这般,自己就越喜欢的紧。
易轻轩勾了勾嘴角,藏在手中的定身符咒迅速的贴在这人身上,没一会儿就在眼前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挣脱了绳索,轻挑起眉头神色黯然的看着眼前人,“你这奶娃娃还敢跟我玩”!
“你……我、我怎么……”,蓝月玺垂眸见腰间贴了一张暗黄色的符咒,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动不了了……
“你最好真的知道年夙的下落,要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哗的一声,易轻轩冷笑着将乱尘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幽绿色的剑刃泛着汉光,此刻正抵在眼前人的脖颈间。
“有、有事好商量……”,蓝月玺第一次觉得这人的笑,竟是这般毛骨悚然,蓝月玺高傲自负,但又不傻,自是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其实说真的,画像之人蓝月玺真的见过,只是有一点不同,“我、我真的见过画像之人”!
“此话当真”?易轻轩深邃的眸子让人胆寒,自己可没有时间陪这人耍把戏。
“当真、当真”,蓝月玺非常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应道,“不过并不在此地,是在雪山岭”!
“什么时候”?易轻轩心中的弦紧绷成了一条线,沉声问道。
“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