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蓝月玺顿觉不适,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眼前人分明就是魔鬼啊,嘴角处的笑意越发僵硬,老天保佑,倘若我逃出此劫,日后就不吃肉……
咦!不行,要不就两天不吃肉吧,蓝月玺在心里默默想着。
“回家吧,再等一会儿,恐怕你的父亲就该着急了”,易轻轩玩味儿的看着眼前人手足无措的表情,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
“那……草民告退”,蓝月玺可不给眼前人反悔的机会,忍着身体的不适,紧攥着手中的小药瓶,用尽快的速度消失在这人眼前,真是造孽啊!小爷以后见到你绕路走成不成。
“这人果真与阎衾有些想象,不过阎衾的字典里好像还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个字”,易轻轩自言自语道,抬头就看到了应该在书房中等候自己的人,“打听的怎么样”?
“几日不见,感觉王爷变得憔悴许多”!凌翰走到眼前人身前躬身行礼道。
“本王何来憔悴之说,可打听到近些年来江湖上的变化”?易轻轩口气急迫的问道,在寺庙时的那场逼真的梦境,频频占据本王的意识,再这样下去,本王恐怕会出现更匪夷所思的幻觉。
“那个人没骗您,一年前因除掉异世而名声鼎沸的八大门派,自半年前就开始落败,其中以天山门为主,女真次之,如今仅余三个门派在苟延残喘,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破灭,究竟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江湖上说是当年惨死在异世之中的魔头前来复仇”!
“凭借这几个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威望,鼎沸时期过后应该越发稳固,怎么会落败至此,再者,年夙修为的深浅本王知晓,根本可不能是他做的”,易轻轩原本就被这灵山寺的那场梦搅的心乱如麻,如今又有人来毁坏年夙的名声,怒气一涌而上,真是该死,本王会让你们不知好歹之人付出代价的!
“这八大门派的落败说来蹊跷,听闻言有恶鬼隔三差五的袭击,来无影去无踪,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凌翰自是不相信会是王爷的意中人所为,毕竟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修为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可细细算来,除了异世与八大门派有仇外,再想不出他人,“王爷您这些年断了江湖上所有的眼线,闭耳不闻江湖之事,如今追查下去还需一定的时间”!
“本王不着急,看来本王很有必要去一趟异世,自从当年一别,再也没去看过”,易轻轩一想起有人还想借此搞坏年夙的名声,胸腔处的那股怒火怎么也止不住。
“属下听闻异世所属的百里成早已荒废,廖无人烟,四处衍生处豺狼虎豹各种野物,早就无人涉足”!
“本王觉得,流传千年的异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一会儿你派人告诉皇兄,就说本王会在江南耽搁几日,然后启程前往百里城,就不与他同路而归了”,易轻轩微皱着眉头,这么多年来,即便自己如何想念年夙,却一直没有梦到过,可偏偏在那偏寺之中莫名其妙的昏迷做了一场似真似假的梦,或许年夙仍在异世。
“属下领命”!
天山
厚厚的冰雪掺杂在一起,哀鸣声和惨叫声充斥在此地,一红衣男子直立站在原地,血红色的瞳孔中映出满天的白雪,红唇间隐藏着邪笑,猩红色的舌尖舔舐 着下唇,脸上轻笼一袭面纱,遮盖住了所有的神情,一股邪气笼罩在上空之中,只见红衣男子左耳后的金莲越发通透如血,眉心之处像是用刀刃划了一道小口子一般,这盏衣衫在雪地之中各外的显眼。
天山门数十人的白衣弟子将偷袭者团团围住,如临大敌一般皆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捻墨,你非要本座把你道教之中所有人都杀完才肯现身”?红衣男子眸子皆是轻蔑,修长的指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剑刃,剑身泛着寒光了仿佛早已欲血已久。
“放肆,师尊的大名,岂是尔等能直呼的”!
说话者正是天山门的二弟子,云海,字魂罗,眸子充斥着浓浓的敌意人恨不得将这赫人的鬼怪杀之而后快。
红衣男子冷笑一声,挥袖之间,方才还在猖狂之人瞬间被劈成了两半,鲜血扑撒在雪地上,剑刃上却没沾染半点血迹,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之中,其他之人皆被吓破了胆子,不敢轻易上前。
见此,红衣男子的笑声越发猖狂,这人就像嗜血的恶魔一般,没人敢接近半步,只要沾染上,就必死无疑。
对峙了半响,红衣男子就觉得无趣了,刹那间消失在原地,直逼天山门的正全宫而去,这个缩头乌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当年陷害这群所谓正义之人,为求永生不死,而将魔爪伸向师尊大人,世道轮回,本座也该让他尝尝死亡的滋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