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赝品”,灵可悦低着头,沉声应道,眉头几乎紧紧拧在一起,沉寂了半响,才再次开口,“你怎知晓”?
“本王见过真迹”,凌翰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手中的毛笔鼻尖点上墨水,寥寥几笔在一旁批出小诗的意境。
脚步声渐渐逼近,凌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此幅丹青可谓可遇而不可求之作,所言之意是凤囚凰之意,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回禀王爷,临侍卫在外侯着”!
“进”,凌翰不悦的皱起眉头,就好像是被人打扰到,而心生不悦,冷着脸,沉声说道。
“卑职见过王爷”,临天一袭黑衣白衫相间,干练而利索,青丝被银冠高高竖起,手中拎着一壶汤药,单膝跪地,行礼道。
“放下就离开吧”,凌翰特意的放轻语调,放下手中的笔杆,连头都没抬,凝眸看着画中之境,自己之所以见过真迹,是因为有几日蓝月玺躲在墙外偷看之时,曾悄悄的把这幅画像挂在墙上,他既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却又不想被发现,待自己望去,头上盯着的嫩叶一晃一晃的,旁边的小诗是一首情诗。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卑职领命,卑职奉命行事,叨扰王爷了”,临天放下手中的玉壶,轻而缓的放在了桌面上,寒眸瞥了一眼正在看画像的小姐及王爷,告退离去。
待脚步声渐渐消失,灵可悦才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开口问道,“公子是如何看出我这幅画是赝品,这可是我找最好的师傅仿造出来的,而仿造之人亦是京城之中名声赫赫之辈”!
“灵姑娘问我这个,倒不如自问自己,为何抛弃真品,而去弄赝品”,留下这句话,凌翰便起身与灵可悦拉开距离,临走之际还不忘告诉这人,“临天再找借口来此,就去正殿找半盏,倘若觉得无聊,王爷此地的书籍上百,可以解忧”。
周围寂静又阴沉的厉害,一股腐朽的气息充斥在周围,顾沫涵一脸诧异的看着将自己从街市上拉到这小巷子里的易轻轩,半响才缓过神来,“你不是在江南……”?
“年夙可在你府中”?易轻轩显然答非所问,急迫的看着眼前人,侵略性极强的目光欲从眼前人的口中问出想要的消息,只是憔悴的神情让人难以忽视。
“易轻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顾沫涵伸手抚上这人的肩膀,紧皱起眉头,不由得有些担忧眼前人的现状,却又不想戳破这人的念想,见这人不做应答,忍不住又言道,“倘若我有年夙的消息,定然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何苦又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他不在你这里,会在哪里”?易轻轩低声自语道,天知道易轻轩是多么后怕,这几日仅仅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倘若不是凌翰、夫晏及老管家都真真切切的见过年夙,本王怕是会真的以为这又是一场梦。
“你连夜赶回京的”?其实自从当年那一次,顾沫涵便再也没见过易轻轩像今日这般失控过,忍不住疑声问道,这人究竟被什么事给刺激到了。
“本王去了异世,见到年夙了”!
易轻轩的回答,对顾沫涵来说太突兀了,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异世早就成不毛之地,自己也曾派人去查探,根本就不是人族能生存的地放,忍不住再次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年夙他并没有出事,昨夜本王与他一同抵达京城,怕宫中的形式不利,特意将他安置在京外的别苑中,可待本王处理好事情赶回去他就不见了,思来想去,京城之中他仅与你相熟……”!
说着易轻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哑了声,因低着头的动作,青丝遮盖住了半张脸,脑海中思绪混乱的厉害,乱糟糟的线索接连在一起,易轻轩根本不想思考半分。
顾沫涵见眼前人神色清明,并不是思念入魔,说胡话的样子,心中不禁大喜,双手紧紧抓住择煜的肩膀,“或许年夙只是好奇出去走走,择煜你别担心,我……”!
阎衾真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画面,顾沫涵的动作像是将择煜搂在怀中,而择煜一点都不抗拒这个动作,看起来异常的疲惫与憔悴,身子还有向顾沫涵那个方向倾斜的趋势,二人动作亲密的令人发指,惊的手心一软,差点没把手中的酒葫芦就丢到地上,择煜是什么时候回京的,而顾沫涵又怎么会先比自己知晓,所以说自己这是兄弟和意中人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