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南昌王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制的平安锁,做工很是精巧下面坠了三枚小铃铛,因为拿出来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声响,上面的银扣上还附着了一条细细的银链,“这是你儿时佩戴的银锁,是我赠与你的,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我与你父亲喝的大醉之时想出的,我与他结义,彼此称为挚友,我奉先帝之命整顿官风,他便在我身旁协助,因为招惹了太多不能招惹的人,我与他便引火上身”。
“你与我讲这些作何”?谢子怀冷眼看着不远处的人,下唇几乎被咬的快渗出血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人仍旧是像儿时一般的崇敬,根本生不出恨意。
“其实你心里也有疑问吧”?
谢子怀平生最恨别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所有事皆统筹帷幄其中的模样,“既然南昌王爷有心情跟在下多言,在下就只有听着的份”。
谢子怀无法确认这人说话的真假,捉蛇要捏七寸,这人的七寸会是什么,南昌王年轻之时战功赫赫,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修为是否能与以前比拟,而胜算究竟有几分自己也捏不准。
“你迟迟不对衾儿下手,不就是等着我来么”?南昌王大步走到谢子怀身前,微挑起眉头,掀起衣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王爷是聪明人”。
“你在灵徐畅身边待了那么久,应该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收留你,即便养个狗也要看门,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收留你,或许有时候你自欺欺人会想他出自怜悯之心,可在他身旁待了那么久,你便明白了他的本性,他若是帮人必要从你身上要些什么”。
南昌王易宸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谢子怀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四目相对,谢子怀无法开口打断,因为这些皆是埋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疑惑。
儿时的记忆隐隐硕硕,只记得昏暗的牢房,散发着腐臭的气息,父亲的脸上沾着血迹,之后自己在灵府柴房里醒来,灵徐畅拉着自己的手说一切都过去了,不必惧怕,那时候自己便发誓一定要报答灵大人,可时间一久,自己便发觉,自己的思想与之格格不入,他的野心太重,动机也过于明显,对其好必要回报,可因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要是他的话,自己皆会行之,可以说自己每天都在等待,等待这人会交付给自己什么!
等待的时间太久,谢子怀便明白这人救自己并非是什么怜悯之心,自己只是他棋盘上注定要牺牲的棋子,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即便是要自己牺牲,自己也忙里偷闲的在人间活到了这个岁数,毕竟若不是如此自己早就葬身在断头台上,只是这苟延残喘的活着真的太累了,累得谢子怀想快点除掉害死父亲的人,然后离开这世间,活着真的是太累了,死可就容易多了。
“王爷,我报仇以后,也会从这里跳下去,即便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将罪名扣到父亲身上,即便我对你心生敬畏,可这依旧改变不了这事实,我的确怀疑灵徐畅救我的目的,可他要求回报这并不过分”,谢子怀拔出腰间的佩剑,眸子的视线却在南昌王手中的银锁上,泛着寒光的剑刃指向南昌王,“同归于尽吧,我对这世间没有任何眷顾”。
万魔山
万魔盛宴,邪君站在山脚下等待出关的魔尊大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番这世道要翻天覆地,亦正亦邪,邪便是正,正便是邪,凭什么魔族就要生长在见不得阳光的地方,而诺如、自私,在利益情况下会被魔化的人族,却霸占着大好的地面,并不是魔族喜欢有血腥的地方,而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世道不公就不公在,人体虚弱,却有伏羲天族相互,二者相辅相成,而魔族就像被忘却在角落里的垃圾一般,一直得不到正视。
“玄月,来的魔尊山鬼安排好了吗”?
“贫僧问过山鬼姑娘,她说一切皆在掌控之内”,玄月血红色的瞳孔内泛着寒光,脸上没有一丝人族所有的欲望及神态,耳后盛开这一朵血色金莲,嗜血修罗,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眉心间的那枚红痣此刻显得魔性很足,魔僧的形象一占而宛。
轰隆一声,黑压压的天际被紫红色的闪电劈开,再一次巨响,一道红光乍现,恶风席卷而来,似乎想要将万物拔根而起撕扯掉一般,年夙的身前的石门炸破,一笼红衣未曾沾染上半点尘土,姬白,本尊现在要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