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背叛最让人心伤,爱人的背叛最让人心寒,亲人的背叛最让人心酸。全\本//小\说//网未少昀现在应该是心酸的,因为他的家人,为了子虚乌有的争斗,把他亲手挑选的木料、重新开始的,一把火,烧个精光。
赫连容很想说点什么,但她不敢开口,她怕一旦开口,喉头的酸气会上行到眼睛,展成不可预知的局面。
未少昀盯着她的眼睛,突地笑了,“怎么样?这么说是不是很惹人同情?”
赫连容不明其意,未少昀给自己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露出一口白牙,“回去和少阳再说一次,说不定能换些银子。”
未少昀的突然转变让赫连容适应了好一阵子,她闷声坐回自己那边,扭头看着窗外,半天不言语。
“怎么了?”未少昀打了个哈欠,又倒下去,瞄着赫连容轻笑,“是不是刚才说得太好,感动了?”
“是说得太差。”赫连容没有回头,“你真是个不诚实的人。”
明明就难过得要死啊,还强撑着不要脸的调调,偶尔脆弱一下又不会死,这么演,当她是笨蛋吗?
不诚实吗?未少昀稍感迷惘,而后轻笑,“彼此……彼此。”
赫连容回过头时,未少昀已转了身,后背冲着她,像是又睡着了。赫连容则想着他的话,原来……他们都是想把别人当成笨蛋的人。
马车出了云宁城外就慢下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等到了老夫人的马车,此时己离云宁城很远了,老夫人没让去附近的村中打尖,只是原地休息一会,用些备好的吃食。
胡氏过来赫连容处探望未少昀。未少昀倒是真睡着了。烧却退了。胡氏稍放些心。回去与老夫人说了。老夫人也安了心。又与赫连容说把未少昀叫起来吃两颗丸药。这才继续上路。天刚摸黑地时候。便到了宣法寺附近地中水镇。
说中水镇在宣法寺附近并不准确。因为宣法寺在孤雁山上。而中水镇离孤雁山仅有两个时辰地路程。又因孤雁山上地形复杂难辨。只有宣法寺这一个去处。久而久之。宣法寺就成了孤雁山地代名词。去孤雁山。就必是奔着宣法寺而去地。
等赫连容他们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天已经全黑了。未少昀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是病地还是睡地。没精神下楼吃饭。老夫人便吩咐将饭菜送到楼上去。让赫连容与未少昀独享二人世界。
赫连容当然和未少昀分配到了同一间房。她很想抗议。但心里也明白自己没什么抗议地资本。虽然这么久了。老夫人未必就不知道她和未少昀根本没有同过房。可显然老夫人没那么善解人意。
与端着饭菜地小二上了楼。进了自己地房间。未少昀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打哈欠。
待那小二出去。赫连容叫了未少昀一声。也不等他。自顾坐下吃饭。未少昀晃晃悠悠地坐到赫连容身边来。也不吃饭。只是看着她。扬起下颌朝床上点了点。“今晚你跟我睡?”
赫连容眉眼不抬,“不然你出去睡?”
未少昀挑了挑眉稍,不怀好意地笑笑,赫连容也不理他,两人吃完饭后让小二收拾碗筷。向客栈借了火炉熬药,让碧荣看着,又去打了水,供两人洗脸。
这些事她本可等碧荣来做,但赫连容没那么金贵,等碧荣熬完药、服伺完老太太再来顾她,怕不半夜了。
丢条手巾给未少昀让他洗脸,赫连容让小二又抱来一床被子。看着赫连容将两条被子平整地并排铺好,未少昀抿抿嘴角。有点傻眼。
“你真睡这啊?”
赫连容已脱鞋上了床。“有奶奶在,我今晚必须睡在这屋子里。如果你想睡地上我并不介意。”
“凭什么我睡地上!”未少昀虽然不满,语气却不强硬,视线在床上与地上巡视着,考虑着睡到地上的可能性。
赫连容突然想笑,她也确实笑出声来,在未少昀询问的目光中将一床被子推到地上,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占了大床。
原来这浑球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勇敢,一个放荡少爷,却在女人床前却步,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尤其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赫连容翻了个身,“你晚点睡,一会碧荣要来送药。”
未少昀眨眨眼睛,了会愣,才莫名其妙地道:“好像我才是病人吧?”
床上的被子里抖动两下,未少昀忙收起傻的表情,用力把手巾扔回水盆里,两步走到床前掀开赫连容的被子,果然见到她嘴边噙着一的抹笑意,明明眼睛还在眼皮下乱转,却非要出熟睡的微鼾。
当他是白痴吗!未少昀踢了鞋子缩上床来,反身压住赫连容,不由分说朝她颈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