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阴沉沉灰蒙蒙的,凝重的像要下雹子。但空气中好像包裹着无数的炸药,随时都要爆炸,所有人田间地头,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像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一切来得都那么突然……
二娃也姓毛,原名叫毛培成。平时二兮兮的,二娃就成了他的别名。
二娃有钱了,必须要有几个得力助手,光三毛和张海成是不够的。四娃是他第一个考虑的。
四娃不一样,的确是在家排名老四,就连他老子都叫他四娃。他和二娃是一个爷辈的后代,也是兄弟,虽然比二娃大三岁,却比二娃个子大许多。人也实在,是种庄稼的好手。年龄不大,孩子已经两个,大的已八岁。他属于农村那种不保守但也不是很开放、不愚昧但思想也不是很超前的那种人,谁家打架他都拉,但又说不出很多道理,老好人一个。
四娃对发财的欲望不是很大,但二娃近期的动作在整个邱元坝确实有些大,成了名人。平时四娃对他不好但也不坏,都是亲戚,也经常家族有事就聚在一起。他俩从来没有吵过嘴、红过脸,上学时还帮二娃打过两回架,不过那回让他老子给打了个半死,现在还心有余悸。
二娃给他说了自己的意思,可过后老婆东一弹西一弹,他又觉得不踏实了。明年要盖房,地基都选好了,真要出了啥问题挣不到钱,就他老子那脸一黑,他都受不了。
二娃看出了四娃担心啥,于是说:先给你预付半年工资。这么好的事有谁不干的,回去给老婆张银一说,张银嘴里不说,心里却很舒服,这个账谁都会算,只赚不赔。
张银是高山上人,嫁到四娃家也算是脱贫了。瘦高身形,一头黑发,虽然由于高山阳光的长期挑逗,脸色有些黝黑,但由于爱笑的本性让一副柔美的脸蛋儿没有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到是勾的人心里麻酥酥的感觉。嫁给四娃时才十八岁,。她性格开朗,办事说话大大咧咧,这一点和四娃就不太一样。村里大盘小事,只见她和一帮男男女女手舞足蹈、天一句地一句的,而四娃却在一边抽闷烟,偶尔和人搭个话,眼睛却游离在她身上。
张银做的一手好菜,村里谁家红白喜事,都是她顶挑。
二娃槽子要个做饭的,工资也不低,正好地里活也干完了,就没完也有四娃父母帮衬着没什么大事,张银也就顺理成章和四娃成了双资工。
二娃成了大老板,有钱了,他本性大方。他给三毛和张海平一人半股,秃头张那边的人分两股。他和秃头张之间的股份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头个槽子的三分之一股,变成对等。这主要是二娃是本地人,那里都说的上话,这些活没有本地人插手,怕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对二娃来说,人家秃头张整个挖金技术流程了如指掌,虽然现在二娃的人对挖金过程都有所了解,但核心技术二娃还掌握不了,比如撺金就是一项技术难度很大的活。
门板上的金沙经过淘洗过滤后还要最后沙、金分离,虽然这时沙子已不多,几乎和黄金对半,但必须把沙子全部从金里分离出来,黄金才有法炼烧。这就需要一个特制木盆,一前一后,沾水在水里推送颠簸,让手的力度巧妙地融合水的浮力,沙子和黄金才能自然的分离。有的金呈面状,极易随水跑掉,这时就需要些水银把它们包裹起来,最后挤干水银,黄金便凝聚到了一起。最后是去除杂子,捏成饼状,掌握好火候和时间,几分钟后黄澄澄的金饼就摆在你面前。
挖金不仅仅是一门技术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确实复杂。以后复杂到什么程度你我都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