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不到三次,司机声音有些发抖的说。
司机早就知道槽子的规矩,这种事轻者不是剁胳膊剁手,就是去一层皮,重者连命都得搭上。
所以此时的司机,双腿跪在沙地上,不敢正视任何人。在灯泡的寒光下,显的越发凄凉。
二娃突生一股隐测之心,拿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二哥,我需要钱,我爸现在还在医院啊!司机说完竟呜呜哭了起来。
这让所有在场的人都颇感意外,二娃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二娃让人把司机拖到帐篷,留下三毛让所有人都出去,问司机:马彪的商店是不是也是你偷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司机一愣,但马上就点点头:嗯。
为什么尽干这些勾当?二娃语气明显加重,力度也大了许多。
二哥,我也知道这不对,可我真的没有路走了。老父亲还在医院,我哥又是个傻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司机说完大颗眼泪立刻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这个我会叫人去调查,如果你说的是假话,我就把你废了。二娃气狠狠的说。
司机一听二娃这么说,反倒连声说:谢谢!谢谢!
我偷马彪,那是因为他那都是不意之财。二哥,你不知道吧,我听人在私下里说,马彪和连成就是靠偷金才发的,连成还是老手呢!
司机不知是想为自己开脱还是想将功赎罪,当当当说了一大套,说到马彪和连成时,他感觉二娃忽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其实有的问题,二娃是想过,也意识到了,但就是场面铺的太大,处理的事情太多,无法一一去查证。但在别人嘴里说出来,自己再这么一听,还是觉得不是味。
他也知道,这么大事业,不可能滴水不漏。肯定有阴奉阳违、暗地使坏的,但要自己不知道,反而也就无所谓了。可经人一证实,心里就无法平静了。
无论是马彪还是连成,二娃都觉得自己对他们不薄,有时甚至是特意给他们好处。虽然说有钱大家赚,但背过自己干这些事情,二娃始终还是无法想通的。
不过事情已过去一段时间了,二娃的想法也就不至于那么冲动。更何况这事也无法再去深究,也没必要。
只是有的事的确可以看明白很多人,让人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也明白不少事理。
二娃派人打听司机家庭情况的人回来说,事实的确如他所说。
司机的父亲的确重病在医院,靠手脚也不是很灵便的母亲照顾,一个哥哥四十多岁了,智商相当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整天到处跑,走那里尿那里走那里吃到那里。
二娃听了这些后,告诉司机:你可以留下来继续干,但绝不允许再干一些偷偷摸摸的勾当。缺钱可以提前预支,多少都行。
二娃的这些举动让司机感激不尽,他痛快地答应以后绝对不再做对不起二娃的事,并承诺有朝一日一定要报答二娃的恩德。二娃心想:你能报答我什么啊?不禁心里有些好笑。不过现在的二娃,只要不是有意陷害自己或对自己动机不良的小事,他都不想把事情再往大里发展。现在的自己又不缺钱,所以凡是还是要谨慎一些。在他眼前出了那么多事,他很清楚有多少是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他现在不想结缘太多,毕竟谁也不知道谁什么时候给你下黑手。不过在这种环境下,他有时又不得不狠一些。别人一旦认定你软弱好欺那后果也是不敢想的。
二娃手下就抢过几个外地人的金槽子,一帮人端着明晃晃的大刀,不跑就砍,不给就剁,除了干活的就你一个外地人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为了黄金眼看着让自己葬身这河沟吧。
有好些外地人听说邱元坝到处都是黄金,于是拿上大把的钞票准备在这里大干一番,捞个上亿身价,可最终不是拖着伤残或腰无分纹跑回老家,更有甚者把命都丢在了这山沟沟。所以所这是个靠打打杀杀得天下的地方,这是个靠心狠手辣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