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惠真全身都痛,可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十三年了,从十八岁认识这个男人,她就一心一意为他付出。
帮他开小店,帮他开超市,帮他接工程,帮他管理公司,帮他做上了全市的首富。
她付出全身心,换来的就是被他联合小三骗上舍身崖,一把推下。
“恶女人,我受够你了!”惠真耳边仍然回响着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是恶女人,我只是稍微有些强势,我只是想照顾好你的一切。惠真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二公子!哎呀,二公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妈妈了!”
妈妈?惠真勉力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老脸,涂脂抹粉,皱纹堆叠,还带着红白斑驳的几道泪痕。
我在哪儿?哪来这么个妈妈?我的妈妈应该还在农村老家,种几亩田,养几只猪,日子过得悠闲安逸。这个女人是谁?
“二公子?你感觉怎么样?”“大夫,你快来看看。”妈妈见她睁眼,赶紧叫大夫。
转转眼珠,扭了扭头,惠真才勉强看清了状况。
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自己正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身边围绕着三五个莺莺燕燕,和一个身段妖娆的中年大妈,女人们竟都作古装打扮,口口声声呼唤她“二公子”。
原来我真的死了,只不过又幸运地穿越到了古代。
等等,开场白不应该是“小姐你醒了”吗?怎么成了二公子?怎么那些小妞也管那中年大妈叫“妈妈”?自己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
“二公子已无大碍,只需静心修养,不日必可痊愈。待老夫开个调养身体的药方。”大夫拿开搭脉的手,捻着胡子装模作样。
“二公子今后还需清心养性,不可这个房事太过,否则下次神仙难救。”大夫想想不放心,又殷殷叮嘱。
“果然是神医,连马上风都能救!”房外围观群众的议论声同时传进了惠真耳中。
这操蛋的穿越,这操蛋的人生。
偷偷伸手掏了一把,惠真总算搞明白,原来这里是青楼,自己是恩客,还是个死于马上风的恩客。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唉,有命活就该谢天谢地,管他男人女人,管他马上马下。先离开这里,离开这吓人的老鸨再说吧。”
怎么走?看他们一个劲围着嘘寒问暖,也没个送她回家的打算啊!自己该怎么说?
怕露出破绽的惠真回想电视里的表演,学着垂死的人,伸出一只手:“叫……人……回家……”说完脖子一歪,闭上了眼睛。
“扫雪,快进来,二公子要回家,快去安排。”老鸨也松了口气。这个二世祖,幸好没死在自己这里,否则真是打不完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