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要注意听每个人的祈祷,那他肯定会类累死的,因为人们的愿望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上帝根本没办法完成。
所以,一般情况下,祈祷基本上是不管用的,黎木也没想着他们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这回曾云生受了伤,划了脸,虽然很快就能愈合,但是毕竟被打了脸,肯定要报复回来,领头人被他带了回去,怎么处理黎木没问,没死就算走运。
“黎城他伤的怎么样?”
何伯并没有按照黎城的要求虚报伤势,把伤说的更“严重”些,说成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导致毛细血管破损引起结膜下出血伴有神经性疼痛,说的通俗一点,也就是所谓的“淤青”,而是看了黎城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二少爷小腿骨骨折,脑震荡外加一些擦伤,还有......”
黎城的腿被打上了石膏无法动弹,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因为何伯刚刚过来把他的手机收走了,美名其曰:病人需要静养,所以他现在只能安静在躺在病床上,充当一个乖宝宝。
谁让他之前以为没了牙的老虎就不是老虎,想要帮点忙,结果越帮越忙,把自己折了进去,充当了歹徒的人质呢?
何伯正跟黎木汇报他们上午遭遇的惊险历程,黎城无聊地听着病房门口传来的声音,在心里时不时地补充上一句,吐槽一下何伯讲故事的能力,但随后他就笑不出来了,不禁为了何伯的实诚,捂脸绝倒,因为他听到了何伯将他的病情全部如实抖漏了出去。
孤独感时常体现在一种矛盾上,经常是处在一种挣扎的状态:既希望别人关注、关心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触和回应别人,于是干脆直接抗拒。可是骨子里又是那么的渴望被了解和关注,而且矛盾到嘴里说出来的和心里想的完全相反,躺在病床上的黎城现在就是如此……
他既希望黎木早点回来, 却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在外出差的黎木担心,而选择丢下手边的事回到S市,更不想让对方见到自己惨烈的样子,拎着耳朵教训他。于是他想也没想地拒绝了黎木发过来视频聊天的邀请,甚至在之前电话里提也没提他受伤这回事。
但何伯显然不是那么想,何伯觉得无论如何都有必要让少爷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中午黎城在电话里搪塞黎木的话语,便在何伯这里漏了陷。
其实何伯无论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迟早会知道,因为曾云生是他让跟着的。
况且……黎木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光芒已经有些暗淡的“墨羽”,“墨羽 ”和“黑曜”同源,黑曜被动用过了,那么黎城一定是遭到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危险。
何伯瞧见了黎城告饶的手势,终于住了嘴,没继续将黎城断了两根肋骨的事说出来。
“还有什么?”黎木听到电话那头说到一半没了下文,冷声开口道。
“还有……二少爷现在已经醒了,只是他不肯住院,觉得在病房里住的闷,想回家静养。”
“随他吧,王嫂不是回来了吗?回头让她多煮点骨头汤给他补补。”黎木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不管他愿不愿意喝,都给我把他灌下去。”
这让何伯很为难,躺在床上的那位虽然是肉食动物,但是从小喜欢吃肉,不喜欢喝汤,只能勉强道:“我尽力。”
黎木挂了电话,重新打了个电话给曾云生,何伯刚才说曾云生受了点轻伤,现在应该也跟黎城他们一起在医院。
没等曾云生开口邀赏,黎木就在电话里主动道:“这回多谢你了。”
“哎,不必!我们之间不来那些虚的,讲点实在的,我这回可是亏大发了,被人划了脸,破了相,一时半会儿没法儿去找美人儿。美色不行,美酒也可以。你要真想谢我,就将你那坛“醉江山”拿出来给我尝尝,不用多,一小杯就行。”
“醉江山,江山醉,一醉梦江山 .”
曾云生很早以前就已经听说过“醉江山”的名头,但没有尝过,一直想尝尝味道。
“没问题,别说一小杯,连坛子一起整坛捧走都没关系。”黎木极为大方地承诺道。
“真的?!”曾云生有些不相信,黎木有多宝贝那坛酒自己可是见识过的,平时连碰下坛子都不准。
“真的。”黎木当然不可能会给曾云生自己那坛,但是通过“星涧黑市”进行以物易物,交易得到一坛新的“醉江山”又不是不行。
“对了,你参与过,跟他们交过手,对这回的袭击事件,想必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怎么看?”黎木目光微沉,何伯虽然也在,但他是当事人,估计不如曾云生这个局外人看到清楚,所以他想听听曾云生的意见。
“他们后面的人应该有点来头,二十几个人,手上都有点功夫,领头的手里还有把枪,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后来我一看人来的实在太多,我就带着黎城和何伯先撤了。可惜这个世界对我限制太大了,不然哪会这么费事!
要我说,这事不简单。
我看他们不仅行动有组织有纪律,就连撤退都挺速度,像是有接应的,见势不妙,比耗子溜得都快!这回不小心让他们逃了十来个,送到警局的那几个也被人保了出来,我后来去问过,说是上面的人施压要求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