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黑夜很快就降临了,扶风城悦来客栈内,掌柜乔风可是对楼上间字房住着的那位客人好奇得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事。
但是热闹嘛,也得留着小命才能看,他还不想为了看热闹,这么稀里糊涂地就丢了小命,那个黑衣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乔风摇摇头甩开了脑子里乱七八遭的想法,热情地招呼着新进来的客人,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果然,这扶风城三年一度的桃花节就是他的迎财节。
程喻白这样一动不动地在地板上躺了一夜,只能转动眼珠子告诉眼前这个大汉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他可还活着,而且正死死盯着他。
说来也是他倒霉哎,等等,他好像能动了?!
尽管现在只有嘴皮子能动,但好歹是种进步不是?他被这个木头脸定了五天了,刚开始连眼皮子都不能眨一下。
"喂,我说,你不困吗?"
摇头。
"你们到底是谁啊,无缘无故绑人犯法的好不好!"
沉默。
"有没有点公德心啊,小爷快渴死了!"
递水。
"我说木头,你哑巴吗?能说句话么。"
沉默。
"哎呦,哎呦,我我尿急。"
程喻白看着从床下抽出的尿壶彻底崩溃了内心是一张暴漫脸,好不容易在黑衣大汉冰冷的注视下艰难地吐出"不用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别以为顶着一张面瘫脸小爷就看不出来,谁能在那种直勾勾的视线下还能放出水来啊,喂!
"大哥,你这一天天的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也不出去逛逛不闷得慌嘛,要知道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啊!!"
沉默。
"大爷,我叫你大爷行了吧,你能说句话吗,我都要憋死了。"
转头。
"行行行,我闭嘴。"
程喻白乖乖抿紧了嘴巴,他在一点点试探他们的底线。他发现只要不涉及出去的要求,他们都能给他实现,基本可以称得上有求必应,那汉子虽然把他定住了,但是看上去倒真不是什么坏人,至少饭和水都是有给他的,尽管都是强塞,喂饭的动作特别粗鲁。
程喻白一直没敢真睡着,也不知道猫儿怎么样了,他觉得通宵的失眠和思考使他的头脑随同面部一起浮肿起来,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一络头发,另一只揉着后脑勺,感觉自己后脑勺鼓起了一个大包,"嘶,下手真狠。"
这些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