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曾经有一句古话说的很好,既然拿对方没办法,那就想办法加入对方。
对于这些不重要的小事情,巴萨罗谬向来是无所谓的。
不介意轻蔑,不介意身名,不介意任何无关的事情,巴萨罗谬的眼前只有他所想要看见他所想要去完成的事情。
卡尔曼提斯在林间穿行着。
穿过了细长的小径,踏碎了阻拦的植物,斩断了阻拦的一切。
卡尔曼提斯的路线是如此的直接,没有理会所有的阻拦,毫不犹豫的顺着直觉行动着。
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了他....鲁道夫,就在前方!
在那一片灰黑的雾气背后,是强烈到令普通人昏厥的恶意。
就像是某种体型庞大的食人怪异种栖息在那片灰黑雾气背后一般,就像是怪物的张开了大嘴等着他走进去一般。
卡尔曼提斯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荒谬的念头。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一般的气息,就像是血。
寂静中只有卡尔曼提斯的脚步声在回响着。
鲁道夫还是戴着那副没有刻画上五官的灰白面具。
他就站在那里,提着一把宽大而厚实的铁斧,依旧穿着玛尼时那身破旧而厚实毡布雨衣,等待着卡尔曼提斯。
越发高大强壮的身形使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人生出一种不可抵抗不可逾越感。
他身上几道巨大的伤痕裂口已经愈合的快差不多了,灰红色的疤痕覆盖其上,这伤口在鲁道夫这个人身上不仅没有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反而令人越发生出恐惧感。
就像是受伤的恶兽一样,那些杀不死他们的从来都不会让他们变的弱小半分,只会让他们变得越发疯狂而强大。
”这就是你从那个小子身上榨出的秘密的效果吗?鲁道夫老师?“
卡尔曼提斯发问,仔细的打量着鲁道夫现在的模样,右手警惕的按上了腰间的长剑。
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他畏惧退缩,他也不相信,那种足以让鲁道夫叛逃的秘密只是这点效用。
他一定还没有彻底的利用起来!
鲁道夫依旧是沉默,眼睛毫无波动的打量着卡尔曼提斯。
伴随着狂乱之血与鲁道夫越发深入的融合,巴萨罗谬同样也更难操控鲁道夫了。
狂乱之血本质上仍然是歪渊的产物,它会本能性的针对一切活物一切秩序性,巴萨罗谬只是他借以诞生的媒介而已,在一开始他尚能凭借着之间莫名的联系操控,但是在融合的后期却是绝对的不可行了。
狂乱之血会自发提纯,在鲁道夫的体内自行迭代升级,倘若继续强行操控的话,恐怕连巴萨罗谬自己的扭曲度也会加剧。
他现在只能通过自己在鲁道夫体内植入的小道具进行间接的操控了。
不过,问题不大。
卡尔曼提斯凝视着鲁道夫的样子,沉默着握紧了手中长剑
鲁道夫也同样的握紧了手中的宽大铁斧
下一刻,流光飞逝,狂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