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地,雷鸣阵阵。
耀目的火花再一次的迸发。
鲁道夫那看似巨大笨拙的身体出乎人的意料的敏捷,在险些被直接击杀后,他再一次骨血内的暴戾与疯狂终于彻底的充盈了全身。
斩切,劈砸,亦或是直接挥舞,重斧如狂风暴雨般接连劈下。
卡尔曼提斯的身影在接连闪动着,在鲁道夫这般恐怖而狂暴的攻势下,他就像是驾驭着一条小舢板在狂风暴雨中航行,只需要一个浪头,他就将葬身海底。
卡尔曼提斯极力的催动着能力,身化银芒,割裂着空气,在风与浪中穿行而过。
鲁道夫显然已经陷入了最为恐怖的状态中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只要被他劈中一下,那就将如薄纸一般被轻松撕裂斩为两截,他已经消耗了许多的防御是挡不住的。
更何况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被劈中了一下侥幸没死,那接下来如狂暴海浪一般接连不断的攻势也将将他彻底撕碎,
他不敢挡,他只能极力的催动着能力进行躲避。
在这种等级的战斗中,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只要大意了半分,等待着他的就将是死亡永眠的结果。
一滴滴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体力在逐渐消耗,咒力也所剩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卡尔曼提斯却仿佛挣脱了一切束缚一样,速度越发的快了。
他和死亡跳起了贴面舞。
“再快些!再快些!”卡尔曼提斯高声狂呼着,挥起了手中的长剑开始反击,在那因为碰撞而崩裂的刃口上,银色的光芒填补而上。
耀目无比。
他化身成了鱼儿,在这狂暴的海浪之间穿行,重斧丝毫碰不到他的衣角。
长剑在卡尔曼提斯的手中挥舞着,就放佛狡诈的游蛇,只是微微接触一下,剜去一块血肉后当即离开,丝毫不给鲁道夫接下来行动展开的余地。
在这种情况下,鲁道夫却意外的没有丝毫的暴怒,仿佛因为那些力量都被挥洒释放而出的缘故,一丝丝清明在他的眼神中浮现。
“The red fluid of life is flowing right along my arms(生命之液顺着我的手臂流淌)”
“I feel the sweet blade diving deep inside(我感受着甜美刀锋深潜肌肤)”
“This moment I ’ve been waiting for so long a time!(为这一刻我已等待许久)”
望着他们的战斗,巴萨罗谬轻声的哼唱起来,手指在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双手挥舞,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真是太有趣了。
不知等会他们迎来最终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他悄然的笑了。
只有在对方最为喜悦,最为巅峰的时候将对方击倒,才最是有趣不过。
不知为何,卡尔曼提斯的头部抽痛着。
一丝一缕的灰黑雾气被他吸入体内。
力量莫名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涌现而出。
不管了,他继续挥动长剑,一步一步蚕食着鲁道夫的身躯。
鲁道夫的技艺不该是如此粗糙的,不如说,他对战斗的熟悉程度远比卡尔曼提斯要强。
卡尔曼提斯要趁着对方失去最大优势的时候,抓紧时机扩大着自己的优势。
银白的光芒与灰黑的重斧交错而过。
强烈的预感警示又在卡尔曼提斯的脑海中疯狂鸣叫了。
不应该,不应该,在他的优势已经积累到如此程度的时候,鲁道夫怎么会让他的直觉如此强烈的示警?
他也顾不上思考多少,只能顺着直觉行动。
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