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父亲,现在是一点能力也没有,当初的风光,已经一去不返了,他以为结交了很多朋友,可是事实上,退了后,没有一个朋友。
冷静的公司已经不是冷静的,外面一千多万的债务,冷静的父亲把房子都卖掉了,租了小平房住,攒的那点钱,都还债,工资卡也压出去了,就还了一百多万,老头子在画街摆了一个小摊,卖一下古董,都是假的,他家真的东西都变成钱了。
我看着难受,坐在子宣画廊,赵子宣说。
“你的画有人出价了,一千三百万。”
我没说话。
“太少了,我没同意。”
我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
“兄弟,我的那十二幅画出手,给多少钱?”
“上次是一千八万,恐怕现在能达到两千万。”
“我卖了。”
“你有病吧?”
“我等着用钱,这事你等我电话,我一半天就打给你,如果我要卖,就马上联系,越快越好。”
我上楼和林小媚商量这事。
林小媚听完了,看了我一眼说。
“军营,我就服你这点,有情有义,所以我才跟你到现在,我同意。”
我眼泪流了出来。
“对不起,媚媚。”
“哎哟,还哭了。”
林小媚起来抱住了我说。
“哥,做吧,不管什么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和溪溪说一声,别挑理,那丫头有的时候小心眼。”
我去杂志社和林小溪说了。
“什么?卖年那十二张画?你不是说打死也不卖吗?”
我把情况说话了。
“公司和杂志社能拿出这些钱来?”
“是能拿了出来,可是一旦有事了,没资金,一下就完蛋,这点你最清楚的,这个钱千万不能动,这两个化妆品市场也不是太好。”
“好吧,我没意见。”
我给北京的朋友打了电话,这个朋友打电话四个小时后,就到位了,带着一个人,这也太快了,放下电话就往机场跑,然后就坐飞机过来了。
“你们这也太快了。”
“夜长梦多,你也知道,你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后悔了。”
“你说得真对。”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如果是,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
二千万,画拿走了,我的心痛得要命,可是没办法。我给冷静还了一千三百多万的债,把她顶掉的别墅买回来,把她父亲接到别墅,又活动,那些欠债的人拿到钱,都高兴坏了,以为这钱就是死钱了,谁都不起诉了,冷静被放了回来。
我松了口气,剩下不到六百多万,我交给了林小媚。
冷静放出来的第三天,打电话给我。
“哥,对不起,对不起。”
“冷静,你好好的过吧,离冷刚远点,你也别再走进我的生活了。”
冷静就是哭。
还有几天就过大年了,我和赵子宣都商量好了,到家里过年,把赵亮一家叫上。
三十的那天,把父母也接过来了,这个热门,四个孩子闹翻天了,赵子宣跟孩子们闹,被孩子们给摞倒了,收拾着……
林小溪就靠着我。
“这么人还腻味。”
林小媚瞪了林小溪一眼。
“你看谁都顺眼,就看我不顺眼。”
林小媚没理她。
在家里过年闹了四天,初五公司开业,杂志社开业,放鞭,雇了两台二十吨的大吊,吊起鞭炮,一通的放,图个来年吉利。
开业之后,画街就是一直冷静,有的时候会有各把人,那也是闲的,瞎逛的。
我们闲着,都爱去赵子宣那儿呆着,到点喝酒,画的案子要到过完十五才开庭。
任争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肯定是觉得胜算就是他们的了。
一直过了十五,开庭,公开开庭,画街的老板大部都去了,坐不下,站着,记者几十人,热闹。
任争坐在原告席上,赵子宣坐在被告席上,这不是赵子宣第一次坐在这里的,上次的事不想提了。
开庭到出证据的时候,我们把那张真画拿出来,任争差点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现场一片哗然,两张一样的画挂在那里,下面的也傻了。赵子宣说讲了两张画的不一样,任争脸惨白,这是一个套,赵子宣心善良,没的说出这个套来,放过了任争一马,他不过就损失了一百多万,任争的名声也一下就臭了。但是,这张真迹就值钱了。赵子宣逼着他把复画当场撕掉了。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画街上的老板也都是冒冷汗,现在有些画家都丧失了道德,复画出现,那就意味着,原迹就会不值钱了。
那天我们回去庆祝,赵子宣喝多了,他说出想和秦素结婚的事,结婚之前要把紫宣画廊扩大,产权是秦素的,这个女人有一个儿子,虽然结婚了。但是,还是管着,跟公子哥一样,总来要钱,赵子宣也知道,这事挺麻烦的,结婚后,有可能就会出现很多的问题。赵亮没意见,父亲怎么折腾他都支持。
对于这件事,我们都不好说什么,没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