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罗慢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他的眼前是一盏路灯，其下隐约站着一个人。

他走了过去，这人的面目渐渐清晰，这是一个长的颇为漂亮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幼儿园时的老师。

“我还是无法原谅你……”罗慢走至其身前言道。

“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谅，我爱我所爱之人，这又有什么错？反正婚姻只不过就是一纸契约。”

“一纸契约？契约！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就因为你勾引了他！”

“少扭曲是非了，我什么都没做。”女老师神色颇为平静，“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说自己多威武，多厉害，好似天下女人都是你们的玩儿物一样，到时候自己栽了跟头，就要怪女人害你们受诱惑？别笑死人了。”

一语言毕，女老师渐渐消失。

罗慢紧咬嘴唇，神色阴晴，就在这时，又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人戴了副眼镜，剃着一个毛头，神态憨厚，正是王强。

“罗慢，到最后我们还是输了，对吗？”

“啊……是啊……连人生都输掉了。”

“你还记得，那些在雕像上看到的标语吗？”

“记得。”

“恐怕那些标语说的正是我们这些人吧……”

“什么意思？”

“只要还有规则存在，那么我们永远也逃不出束缚，也永远赢不了。”

说完，王强也消失了。

“难道我们永远也成为不了英雄吗？”

罗慢喃喃自语。

此时，又一个人出现了，吕金印。

“你怎么也在这里？”罗慢的表情变了。

“你不肯忘掉我，我又怎么会离开你的人生呢？”吕金印微笑着。

“所以我现在，又被你愚弄了吗？”

“愚弄？不，只是你必须去死而已。”

“什么？！”

“你以为是谁刺杀了你的父亲？又为什么他们会冤枉你？”

“是你做的？！”

罗慢无尽怒火被点燃，势若千钧的拳头眨眼间便杀至吕金印的眼前，可惜的是，眼前之人只不过是个幻觉，他的拳头就像是挥在了空气上。

“呵呵，反正观众们可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所有人只会相信自己所愿意相信的事情。

只要我地位比你高、手段比你强，那么多的是傻傻相信我的人。”

“法律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是吗？”

反问的同时，吕金印的脸上是戏谑的笑容。

这个笑容里带着的是强大的自信，接着，他也消失了。

“不是的……正义一定……存在的……对吧？”

罗慢的嘴里发出轻若蚊吟的喃喃。

……

电视机，播报员：

“罗姓犯罪嫌疑人今天在帕斯市地方法院接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