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之人均感到一股慑人的气浪从方南雨的身上涌来,那感觉就象是处在叠浪之端,层层不息,压得众人均感胸部压抑无比,无不纷纷后退了数步,这才感觉好了许多。众人心道:“这方南雨不愧有中原武林‘泰斗’之称,还未战其气势便已强大若斯,尽显王者风范,实是令人佩服之致。”
空月此时也是面色凝重,身体不禁后退了两步,突然摆出了一个姿势,似若扎马式,又似若天狼啸月之状。他仰望天空,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厉啸,全身骨骼“啪啪”作响,便象是炒黄豆一般,洁白的衣衫渐渐胀鼓起来,好似是一个气袋正在往里面门充气。不知是月星门的哪一个人突然大声叫道:“雪蛤神功!”想来这雪蛤神功在月星门算得上是不世奇功之一,平时甚少人练得成,因此此时他们见了,自是吃惊不已。
方南雨每走一步,那空月的身体便胀大一分,当方南雨走到他面前约六尺之时,空月的整个身体已胀得如一个大气囊一般,只见他突然大喝一声,双掌在那一瞬之间呼地击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如山地涌向了方南雨。
这一招神速如电,掌到中途,左掌更加迅捷抢上,后发先至,撞至方南雨面门,招式之诡异,实是罕见。
方南雨眼见空月左掌击到,漫天的寒冰般的真气如潮涌至,当即右脚踏实,左脚余虚,一个“风灵掌”中的“挤”字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至空月的左腕,横劲发出,咻的一声,空月身不由己的向前一冲,向前扑出两步,方才站定。旁边观战的百余人见此情景,齐声惊呼。
空月暗自心惊,他这一掌的威势怕不有千百斤的力量,但被方南雨这么一挤,这股力量犹如击入了汪洋大海之中,瞬间便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身体却被自己的掌力带得斜移两步。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这方南雨被誉为中原武林泰山北斗,果然名不虚传。
当下空月在雪蛤功的运转之下,快掌如电,连连攻击,臂影晃动,便似有数十只手掌同时击出一般。
华云阁众人见他这等狂涛骇浪般的攻势,无不心惊:“无怪乎以华云阁第三高手的欧阳师伯这等高强的武功,也败于他的掌下,这空月当真是有真才实学的。”华云阁众弟子看得心惊胆颤,无不为阁主方南雨担心。
反观方南雨,似乎却并不担心,风灵掌式或捺或收,或进或退,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应对之间,犹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一一将空月的攻势化解殆尽。
斗得五六十招,双方犹自在以快打快,招式并没有因为久战而有缓慢之势。两人且战且移,自左至右,自前到后,众人只见漫天的掌影绰绰,少有人看得清两人的出招详况。
正当两人斗得正酣之时,寒晓突然发现山下又上来了两名白衣人,远远看去,似乎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在京都行刺天庆皇帝的知月,与他同行之人似是一个老者,由于此时距离尚远,还看不清其面目。
寒晓心道:“这知月不知为何此时方至,这月星门之人越聚越多,难道此行的目的便只为灵云而来?究竟灵云出了什么事了?”一想至此,寒晓顿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找方南雨来问明一切,更恨不得立时赶到灵云的身边,与她担去所有的麻烦,为她化解所有的烦脑。
此时方南雨与那空月的对峙还没有分出胜负,寒晓心中虽急,却也毫无办法。思咐之间,看到知月和那名白衣老者已如风一般向上掠来,不一刻便赶到了西峰之上,待得那名老者行近来,寒晓才看到那老者与那前面的诸人很是不同,留了一绺棕色的胡髯,肤色却也不象前面月星门的人皆是白人,而是与中原人一样的黄色人种。
这两人在远处之时,便已看到了这边的战况,但他们似乎不甚关心,仅是瞥了一眼,急赶到那青年少门主虚弄月之旁,知月在虚弄月耳边低语了一阵,虚弄月突然面色大变,旋即勃然大怒,白如净纸的脸上显现出如玄冰般的碧绿色,一股杀气自他身周迸射而出。
知月抬头看了看华云阁这边,突然瞥见寒晓在场,先是一愣,后自大惊失色,跟虚弄月说了一句什么,虚弄月突然抬头向寒晓这边望来,眼中杀气腾腾,似要把寒晓生呑活剥了一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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