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倒是没什么可多说的,就是一种野战重炮,口径很大,用铁球当弹丸,对城墙等目标有很大杀伤力,不过这炮与张阳见过的现代野战炮,威力差距就有点太大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一阵火炮轰鸣后,数百步开外的一片小树林,就被打得残枝败叶……
可以想象,在这样一个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如果那支部队碰上了眼前这个神机营作为对手,那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来自美利坚的张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中国在明朝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可以说领先时代的火器部队,可是却在几百年后的晚清,见到西方人的火药武器时,却仿佛像见到了“妖术”一般,竟然还会淋上狗血,吞下“仙符”,凭借血肉之躯与西方的近代化部队对抗……
“把司大人,左掖威果司操演完毕,还请示下。”一个把牌官跑到黄春景跟前大声禀报。
原来这神机营的编制最高级别为营,营编提督内臣2人、武官3人、掌号头官2人;
营下编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军,各设坐营内臣1人、武臣1人,副将2人;
除中军下领四司外,其馀各领三司,每司设监枪内臣1人、把司官1人、把牌官2人。
而黄春景就是这左掖威果司的把司官,因为这次接应张阳的行动事出突然,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有油水和功劳的差事,所以原本应该在军中的监枪内臣,也就是宦官,却是没有跟着一起来。
“哈哈哈哈,好,休整回营!”黄春景面容严肃地下令道,然后转过头来,看见张阳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黄春景一脸得意地大笑道,“献丑了,献丑了,不知道咱们锦衣卫有没有这样厉害的火器啊?”
“怎么会,我们锦衣卫大约是没有这样厉害的武器。”张阳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他这个锦衣卫千户实在是当得有些莫民奇妙,基本上对于锦衣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还不甚了了,不过,至少他也见过乔龙带人执行任务,大概也了解锦衣卫似乎是没有这么厉害的火器。
“哈哈哈,张兄弟你可是谦虚了,我们可是早就听说过张兄弟在莱州城时,可是使用过一种威力巨大的炸雷,一下子就把整个莱州城的东城门炸塌了,我看,你们锦衣卫的好东西也不少嘛。怎么,张兄弟还要藏拙?要不也给咱们兄弟们开开眼界?”黄春景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自己今天这本来的目的上。
“这个……”张阳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
“怎么?张兄弟不会是有好东西不舍得给兄弟们看吧?我们可是把压箱底的家伙什都给张兄弟你看了,张兄弟不会真把我们当外人吧?”黄春景看见张阳为难,满脸都是不屑与不满的表情。
“倒不是兄弟有意藏拙,实在是我仅有的几颗炸雷,在莱州城时就全用了,这会儿身上实在是没有了,想要拿出来,也没东西可拿。”张阳摊了摊手说,他说的也是实话。
“嗨!那有什么难的,咱们神机营别的没有,可是这各种配置火药的原材料,那可是应有尽有,张兄弟你只管说,你那炸雷配置起来都需要什么东西,兄弟没二话,半个时辰内就给你把所以东西找齐了,你把那炸雷再配出来,咱们不就是可以开开眼界了吗?”黄春景拍着胸脯,一脸满不在乎地说。
若是张阳不知道黄春景想要从自己这里弄到炸药配方,甚至弄到配方后还会对自己不利,那么这个时候,以张阳的性格,再加上黄春景这边的各种炫耀、各种激将,大概真的就会让黄春景找东西,然后自己来配炸药了,可是这个时候,张阳显然不会中这样的激将法。
“黄兄弟,你有所不知,我用的那个炸雷,是咱们锦衣卫的秘密武器,我也只是临出来的时候被分配了几枚,用完了也就用完了,我哪里又会知道什么配方呢?要是真知道配方,我何不多配置一些,然后放在身上防身,又怎么会被那几个土匪抓住呢?”张阳满脸诚恳地对黄春景说,一肚子的瞎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一下子把黄春景原本要说的话全都给憋了回去。“啊?!你……你不知道配方……那……那这个……”
“真是不好意思,让黄兄弟失望了,要不等我回去,向卫里打听一下,这配方到底是什么,到时候再偷偷告诉黄兄弟?”张阳一脸坏笑地说。
“……”
看见黄春景似乎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说辞,张阳便立即抱拳向黄春景告辞,转回不远处的小山寺。
“将军,那姓张的似乎并不知道那厉害炸药的配方,他说那是锦衣卫的秘密武器,你看我们是不是……”小山寺的主持房间中,黄春景把刚才张阳说的话向郭清汇报道。
这郭清进了这小山寺之后,倒把那个主持方丈和尚给赶了出去,自己住上了这方丈室。
黄春景的话刚说完,郭清直接把桌上的一个砚台给砸了出去,黄春景头一扭,躲过了飞来的砚台,却没躲过砚台里的墨汁,被墨汁浇了一头一脸。
“你傻啊?!临出京的时候,上面可是明确下了命令,要确保那姓张的手里的炸药配方不要外泄,他手里若是没有配方,上面何必如此多此一举下此命令?!”郭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拍着桌子大声训斥道,“再给你两天时间,不管用什么手段!把那炸药配方从那姓张的手里给弄出来!否则,你就准备回家啃老米饭吧!滚!”一群乌鸦,从小山寺的屋顶被惊起,嘎嘎叫着飞向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