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站在汪平和一旁的仆人躬身下楼。
杨慎、唐伯虎和马淑等人在张阳离去之后,继续饮宴直到过午之后,而这汪平和自觉被张阳折了面子,更觉得自己的文采、学识跟杨慎和唐伯虎相差太远,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在那里多待,也只会让马淑觉得自己更加不堪,遂喝了几杯酒之后,便中途告辞。
离开了浣俗亭之后,汪平和立即就使人去打听关于张阳的事情,想要起码做到知己知彼,他自己更是来到了白记药铺的旁边,亲自观察这个最近有些风生水起的药铺。
汪平和倒没想到,他一时兴起来这药铺旁边倒是看到了一出很有意思的好戏。
哼,神医?!锦衣卫?!不管你是哪路神仙,这次都要让你身败名裂!
汪平和有些咬牙切齿地想着。
“少爷,人给带来了。”那个叫做来福的仆人不一会儿便将那个许宜给带进了茶楼二楼雅间。
“嗯,你下去吧,守在门外,不要让人进来。”汪平和挥了挥手说。
“是,少爷。”来福答应一声,低头出了雅间,并从外面关上了门。
许宜因为刚才事情,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本来想找那个“杨慎”算账,可是一愣神儿的时候,那“杨慎”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因为记录着婚约的信纸没了,许宜也不好意思再去药铺理论,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呢,就有些莫名其妙地被人带上了这个茶楼的二楼雅间,要不是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但是穿着打扮却像个官宦人家的公子,许宜早就忍不住要将一肚子火气撒到他的身上了。
许宜正站在那里打量汪平和的时候,汪平和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许宜,然后点了点头道:“许公子是吧,请坐!”
许宜也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地拖出一把椅子,气哄哄地便坐下了:“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在下姓汪,汪平和。”汪平和笑了笑说。
“我不认识你!”许宜的话很冲。
“当然,你也不必认识我,你要知道的只是,你想要白记药铺、想要白记药铺的小姐,我可以帮你!”汪平和摇了摇手说。
“什么?!你要帮我?你怎么帮?为什么帮?!”许宜一听这个叫做汪平和的人“也”要帮自己,因为之前“杨慎”的前车之鉴,立马警惕了起来。
“哈哈,许公子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这个给你先压压惊!”汪平和官宦世家出身,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看见许宜警惕起来,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扔在了八仙桌上,一声有些发闷的响声从口袋里传出来。
“这……这是……”许宜有些好奇地拿起小口袋,打开来看了一眼,竟发现里面全是些小银元宝,足足有30多两。
“没什么,只是看许公子似乎是遇上了些困难,这点儿钱算是咱们读书人互相周济,等许公子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我也不迟。”汪平和的话说的很有水平,即给了许宜的面子,又让他不至于因为拿别人的钱而丢了脸面。
不过,汪平和显然低估了许宜见到银子时的脸皮厚度,只见这许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立即便将那装着银子的口袋塞进了自己的袖口。
“想必,许公子跟我已经熟悉了吧?那么我们说说之前的事情吧?”汪平和喜欢爱钱的人,因为往往爱钱的人,是最“单纯”,最好理解,也最好对付的人,因为钱就是他们的命门,他们的死穴。
“我想问问汪公子,我们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的,你为何要帮我?!”许宜收了银子,但是心中的警惕却还没有放下。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也很不爽那个叫张阳的,还有,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刚才那个自称杨慎的人,就是张阳,他从一开始就在玩你呢。”汪平和淡淡地说。“什么?!”许宜一下子站起身来,碰的他面前的八仙桌都一阵晃动,他的脸瞬间开始涨红,然后发黑,再变白,仿佛开了个印染铺,精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