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还有人想要加价,那就需要两万两白银了。
“该死的贱人!”
即便是焦黄中,也难以拿出两万两白银来**,焦黄中把手中的毛笔一把甩在旁边的龟公脸上,漆黑的墨汁甩了龟公一脸,可是那龟公脸上谦卑的笑容却丝毫没变,墨汁顺着那龟公的脸上留下,他却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毕竟这里是挂在刘瑾名下的产业,焦黄中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甩手而出,出去的时候,还狠狠地剜了仍站在舞台中央的玉堂春一眼,似乎要用眼睛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不过,焦黄中当然不愿意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而是径直走向了张阳所在的那个雅间,蝶恋花。
焦黄中也不客气,一脚就踹在蝶恋花间的木门上。
嘭的一声,木门被踹开,让房间内的几个女孩儿都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醉汉?!”唐小乙一怒而起,在座的几个锦衣卫也都站了起来,准备挽袖子动手,却被一旁的张乐拉住。
“焦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张乐向焦黄中一拱手,显然认识这位翰林侍读。
焦黄中却不认识张乐,看他不向做主的人,又在转头看向了还唯一坐在桌前,被两个做男装打扮的女孩儿围着的,稳如泰山的张阳:“想必就是你小子跟爷抢那玉堂春吧?敢不敢留个姓名,好让爷知道栽在谁的手里了?”
看见张乐似乎很重视眼前这人,张阳自然也不会将眼前这个痨病鬼模样的中年男子等闲视之,而且王景隆的身份已经穿帮,张阳也没有再用下去的意思,于是坐在座位上站都懒得站起来,只是举了一下酒杯,平淡地说道:“不才张阳,不好意思,坏了朋友你的雅兴了。”
张阳这个名字,对于焦黄中来说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焦黄中只是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走着瞧”,便转身而走。
张阳自然不会把这痨病鬼的威胁放在心上,莳花馆下面的舞台上,因为没有人继续叫价,玉堂春已经退下了舞台,而莳花馆的老鸨子苏文娘也迫不及待地大声地宣布了今夜花魁的归属。
众人没有看到焦黄中跟张小公爷、魏小公爷之间的彪价,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人物从中杀出,夺得了美人归,实在是有些意外,不过这也丝毫不妨碍众人将此事当做谈资。
甚至还有消息从隐秘的渠道传出,那神秘人物原本就是花魁玉堂春的意中人,两人早已经两情相悦,而且就连那人的“彩礼钱”都是出自玉堂春自己的体己钱。
一时间,各种版本的故事传出,让一群人羡慕嫉妒恨。
焦黄中刚走,原本那个跟焦黄中在一起的中年老帅哥却又随后而至。
“这位先生莫不是也是来叫板的不成。”看见门口又来一人,张阳的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哈哈哈,冒昧了,冒昧了,刚才听小哥说自己是张阳,莫非小哥就是那在天津卫出名的神医,新晋的平虏伯,锦衣卫镇抚使?”那中年老帅哥倒是很客气,笑容满面地拱了拱手。
“哦?先生倒是对在下知之甚详啊,不知先生是?”张阳有点好奇,然后看了身旁的张乐一眼,张乐只是点了点头。“失礼、失礼,忘记介绍,在下张彩,跟小哥你倒是本家,特来讨杯水酒喝。”这中年老帅哥,竟然是刘瑾手下的头号谋士张彩,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遇见他,实在是让张阳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