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很重,手电筒的光芒也照不了多远,而且这儿不是古树密林就是悬崖绝壁,行走困难,不一会儿我全身都被露水打湿了。吴章雅给的驱蛇虫药虽然很有效,却不能驱赶所有种类的毒虫,我身上到处被叮咬,又痛又痒,苦不堪言。
找了十几分钟没有收获,远远传来老林的声音:“先回来,先回来……”
我只好往回走,回到营地发现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少了一个竹篓,老林正铁青着脸,愣愣地盯着火堆边一个巨大的脚印。那个脚印踩在木灰上,轮廓清晰,五指俱全,长度差不多有正常人的两倍!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巨人?”
“这个野人的高度至少有两米五到三米!”老林脸色非常难看,“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一个母野人,把老贼抓回去当老公了。我们所有能吃的东西也都被带走了。”
“啊……”我愕然,如果不是老林此刻非常严肃,我一定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老林抬头望向我:“你不信?民国时期,离这里不远的白水洋村有一个男人就是被母野人抓走了,关在石洞里用大石板顶住出不来。后来母野人生下了一个毛孩,放松了对他的看管,他才抱着小孩逃回了村里,母野人一直追到了村子的河边不敢过河,才放过了他。”
“后来呢?”我被这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吸引了。
“那个毛孩从小力气很大,凶悍好斗,后来去参军立了战功,荣归故里娶妻生子,他生的儿子倒是正常人,后来子孙当中有少数身上毛多一些,到现在可能有上百个后代了,也基本正常了。”
靠,还好母野人的省美观点与人不同,没有看上我,看上的是吴章雅,否则被迫**……
老林道:“天这么黑,没办法找,只能等明天早上了,反正母野人要跟他成亲,不会很快弄死他的。”
“等到天亮,只怕吴伯伯跟那个母野人已经‘洞房’了……”我实在有些担心,母野人是如此巨大,吴章雅与它亲热时是个什么样的场面,能吃得消么?
老林骂道:“TMD,精尽人亡了也活该,谁叫他乱唱乱叫,母野人还以为他是在叫春呢,不抓他抓谁?这老贼有色心没色胆,让他搞一次婚外情还真是便宜他了!”
我暴汗,这也能叫婚外情?“二师父,你见过母野人没有?”
“当然见过,长得跟人差不多,手要长一点,嘴也要长一点,全身都是毛,不过两个**跟女人差不多,没什么毛……不对啊,我见到的那个顶多就两米高,没有这么高啊。”
我对老林说的野人没有什么具体印象,所以无法想像这个巨大脚印的主人有多高,我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它的脚掌特别大,身体却不高呢,它们的身体比例可能跟人不一样,有的地方就把野人叫做大脚怪。”
老林摇头,但他也不能肯定,其实他心里很担心吴章雅的安危,但嘴上却骂个不停,恨其晚节不保,服食五石散才出了问题。
我只好找话题与他聊天:“二师父,你是在哪里见到野人的?”
“具体哪个地方我忘记了,只记得那一次我去打猎,路过一片榛子林,发现有一个人在树上摇榛子,我以为是个贼,想过去逮住他。不料手电光一照,却是个头发很长,全身是毛的怪人,看到它一对大**我才知道是个母野人。它的速度很快,力气非常大,碗口粗的树枝一下就折断了……”
老林亲眼见过的野人不多,但听过的野人故事却不少,长夜漫漫,我只能一直听他讲野人的故事了,偶然替吴章雅担忧一下,怕他吃不消,毕竟母野人块头太大了,他也上了年纪了。
天亮后,我们简单收拾一下,沿着野人留下的些许痕迹向前追踪。但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母野人去的方向竟然是蛇肠谷!
高山之上,早晨本来是多雾的,今天有些异常,一大早在太阳出来之前云雾就散得干干净净。这让我和老林精神振作了一些,大白天进蛇肠谷应该会比较容易吧?
雾气散开之后,站在空旷的地方可以看到云顶山的主峰探出了一条支脉,两边都是刀削似的石壁,根本不可能爬上去,山峰中间裂开了一条大缝隙,那就是蛇肠谷。
蛇肠谷的入口处也是陡峭的石壁,高约五六十米,经过一些人工修凿勉强可以攀爬上去,但要是有人守在上面,千军万马也别想攻上去了。即使爬上了那片石壁,还要贴着石壁走过一条两尺来宽的横空栈道,再通过一条像是一线天的长长通道才能进入谷内。如此天险绝地,这也就难怪以前的军阀和土匪对里面的人无可奈何了。云顶山气象条件复杂,常年云雾缭绕,山谷间气流变幻莫测,即使是现代拥有了直升机,也不太可能从上方空降。
蛇肠谷内猛鬼横行没人敢靠近,但鬼怪可能不影响野人,所以野人把那儿当成最安全的巢穴了。我们急于救回吴章雅,趁着天气好直奔蛇肠谷入口的悬崖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