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看了看女职员手中的镜子,又看一眼站在旁边嘴角挂着狭促笑容的李安年,想了下也有点猜到是什么状况。
暗暗摇头对女职员说:“悠悠,你不用理小安说的,这家伙年纪轻轻的脑子不知装的是什么,一大堆歪理念,就爱胡乱扯。”
“悦姐,你这可冤枉我,我这是用站在男士的角度去欣赏的,怎么是胡乱扯。”
陈悦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头壳说:“你呀,今天才高考完,说什么男士,连十八岁都还未到,还不是小屁孩一个。”
“根据《民法通则》第十一条规定,十八周岁以上的公民是成年人,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可以独立进行民事活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虽然我离十八周岁还有几个月,但虚岁完全是一个成年人了。”
“说不过你这张嘴。”陈悦放弃与李安年理论,转口问,“我们准备去哪?”
“等下告诉你。”在这里李安年不可能直接跟她说案情的事情。
在走到附近一个公园处,那里离东升有一段距离,李安年坐在一张长椅上,然后示意陈悦坐下来。
陈悦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拍了拍椅子的灰尘坐下来。由于是在上班时间出来,陈悦穿的是长及膝盖的筒裙,一坐下来,穿到大裤边上的薄丝袜上面就露出一块。丰腴的臀部压在长椅上,能够感受到臀部的柔软弹性。
李安年定眼看了几秒,咽了几下口水。
陈悦觉得有点不对劲,转过头看到李安年的模样横了他一眼两腿并拢起来:“这双眼睛真不老实,别跟我说什么歪论。”
李安年嘿嘿的笑了笑说:“悦姐这么美,换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秒的。”
陈悦想说他几句,但看到他的眼睛并没有任何的邪念,唯有无奈的摇摇头问:“突然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说到正事李安年也没再嘻皮笑脸,倚着长椅问:“悦姐,下午的新闻你看了没?”
陈悦点点头,眉头变得有些忧肿说:“看了,现在形势转变,怕不好解决。”
李安年轻唔一声:“前几天你去见谢丁山谈得怎么样?”
陈悦没说话,李安年转过头看到她一脸不安的样子,伸出手握着她纤细的手柔声问:“谢丁山是不是跟你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陈悦身子僵了下,回过神发现手被李安年握着,想抽出来,不过李安年力气有点大,试了下没继续用力。
好一会陈悦叹息着:“本来这事情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我现在也想找个人诉说。其他人我信不过,虽然与你没碰过几次,心里倒觉得你可以相信。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还小,虽然脑子装着很多奇怪的想法,至少没那么复杂。”
李安年没说话,这时候他知道听好一名听众的身份便好。
陈悦拨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目光望着前方公园中间的花园幽幽的说道:“我是大一那年辍学的,并非是读不下去,家里环境不好,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今年读大二。家里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是他不争气,整天只会伸手要钱,时不时还惹事。以前是小打小闹没出大事,前不久倒闯出大祸,把学校一名同学的手打断。那名学生家长告到家里来,吵着要一大笔医药费。听了这事,我爸气一打紧,本来有高血压,这一飙就在医院躺着。”
“如果只是赔钱,我辛苦点把事情搞定就好。只是对方除了要赔偿外,还要告我弟坐牢,现在我弟以严重伤害他人身体,被刑事拘留。我妈既要担心躺在医院我爸的病情,又要担心我弟在里面的情况,几天下来,担忧与劳累,下子就弄出病来。”
说到这里,陈悦苦涩的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今年走的什么运,一事接一事发生。昨天去找见谢丁山才发现,原来我弟打的那名学生是他侄子。谢丁山说可以让人把我弟放出来,不过要帮他的忙。”
“给东升栽脏?”李安年接口问一句。
陈悦点点头轻叹着:“我不知道谢丁山和东升有什么矛盾冲突,只是东升对我算是有知遇之恩,这种事我做不来。但如果我不那样去做,我弟就会被判刑。他才20岁,我不想看到他就这样前途尽毁。而且谢丁山还提出,只要我帮他搞定东升的事情,再做他秘密情……”
后面的话陈悦有些难以启齿,而且是面对着李安年这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他承诺东升垮后,会暗中出资让我另开一家外贸。”陈悦这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恩情。
听完陈悦所说的,李安年综合他所知道的,大概知道东升破产这案情的大部分来龙去脉,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一层内幕。
李安年沉吟一会紧紧的握着陈悦纤细柔滑的手说:“悦姐,不用担心,你弟弟那里我让我爸去打探下消息。至于东升的事情,现在发展到这地步,有点棘手。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事情交给我处理。然后明天你按排一下你们公司的主要负责人跟我见下面。”
陈悦满脸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事情你能帮上什么忙?”
李安年笑了笑,趁机在她手上掯下油:“山人自有妙计,你就按我所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