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珂真一脸兴奋地自言自语道。
祁红见女儿一脸沉醉的模样,忽然对自己的话有点后悔,觉得有怂恿她的嫌疑。她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可是知根知底。
她知道,也许是受父母影响,自己这个大女儿从小就有官瘾,甚至说还有相当的野心,前几年忙着跟王嘉熙冷战,后来又忙着离婚,然后出国进修,所以没有时间表现出来。
现在喝了几瓶洋墨水,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不警示一下,没准会在银行闹出什么风波呢。
这样想着,祁红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可别误解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通过省财经委积累自己的人脉,为今后的前途打基础,我可没有让你去审查什么信贷资格……
信贷这一块水深着呢,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你可别不知轻重地插上一脚……我还是那句话,你就在副行长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待上两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尤其是别去管吴长江的事情,同时离他远一点,只要你不去多管闲事,他也没有那个胆量跟你过意不去,你听见没有……”
珂真娇声道:“妈,你怎么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啊……”
祁红哼了一声,板着脸教训道:“难道你觉得自己很成熟吗?……我先不说你政治上是不是成熟,就是个人生活都像过家家一样,要不然怎么结婚两年就离了呢……
难道这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会做的事情吗?虽然现在离婚很平常了,但是,一个打算在政坛有所发展的人,离婚肯定会让你减分……”
“妈——”珂真娇呼一声,一双美目无限幽怨地盯着母亲,似乎怪她扯自己的袜底子。
不过,祁红这个时候提起王嘉熙可不是时候,这让珂真马上就想起了一些往事,把刚才母亲让她别去惹吴长江的话当做了耳旁风,而是心里直发狠,打定主意要摸摸吴长江的老虎屁股,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笔只有三个人知道的老账没有算呢。
祁红这一次没有猜到女儿的心思,她对女儿再了解,可偏偏搞不明白她的婚姻中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她还以为女儿不想提过去的事情呢。
“真真,我知道你不爱听,可还得要说……这又是两年过去了,你的个人问题有没有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啊……
我看,你最好在离开银行之前把个人问题解决了,一个单身女人走仕途的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珂真最怕母亲提这件事,即使在英国进修的时候,只要打电话,这个话题从来都是主要内容之一,以至于有一次她生气地冲母亲抱怨道:“你要是再催我,我就给你带个蓝眼睛红头发的老外回去……”
没想到走进家门还没有两个小时,母亲又开始了。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母亲这是在替自己着急,毕竟年龄也不小了,又离过一次婚,连自己都有点担心会不会变成一个剩女。
“妈,这事急不得,起码也要碰到一个合适的啊……”珂真对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有创意的回答,总是这么一句话。
祁红嗔道:“什么叫合适?当初你不是觉得跟嘉熙就挺合适吗,最后怎么……”
“妈,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珂真好像有点恼羞成怒了,同时心里面一阵委屈,要不是有些话说不出口,真想在母亲面前大哭一场,好好发泄一下那两年积攒在心中的愤懑。
不过,珂真已经拿定主意了,既然心中的火不能在母亲面前发泄出来,那就只能另找发泄对象,王嘉熙人在美国,当然发泄不到他身上,可另一个罪魁祸首就是吴长江,现在也只能向他发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