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我走了上去,拍了拍元邱的肩膀,能想到的安慰词,也就这么一句了。
元邱哽咽着点了点头,到了二楼,大家坐了下来之后,元邱的心情还沉浸在悲痛里。
看到大家都愣着坐在这里,元邱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大家倒了一杯茶,擦了擦眼泪,带着未曾褪去的哭腔问七爷说:“七叔叔,王叔叔,你们是怎么认识我爷爷的。”
“没什么,我们和你爷爷多年前是好朋友,现在知道了他的消息,特意来探访探访。”青松叔打着马虎眼,顿了顿,他又问元邱:“对了,你爷爷他这是……”
一瞬间,其余三人的眼光都注视到了元邱的脸上,我的心里同样是非常疑惑的,当年威风凛凛的大师兄,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幕惨状。
“爷爷在五年前就中风了,之后就变成了植物人。”青松叔这样一问,勾起了元邱的伤心往事,元邱痛哭着,诉说了元阳中风前后的历史,从元邱阐述的口吻,我们基本可以断定,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学道之人,更没接触过一点儿有关于玄学的东西。
安慰了元邱几句,我们大家离开了元家的祖宅。乘车回到了禅易堂,才刚进到门口,韩朵就忍不住朝我跑了出来。
“怎么样?抓到他了吗?”韩朵紧张的追着我问,看着她脸上的期待,我十分的不忍心。但心里纠结了好久,我还是准备告诉她实情。
“元阳不是凶手,我们去的时候,他刚好中风离世了。”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韩朵的脸色黯然了下来,嗯了一声,将抓住我肩膀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别灰心,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抓住凶手的!”我攥着她的手,轻轻的安慰道。
我走到青松叔的面前,踌躇了半响,但最后还是开口问青松叔:“叔,现在元阳已经去世了,我们应该怎么办,那凶手还在继续杀人呀?”
青松叔摆了摆手,嘱咐我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还有韩姑娘,小强都不许插手。我和老七会继续追寻这一件事,直到找出凶手为止。”青松叔的脸上骤然划过一道冷芒。
夜渐渐的黑了,傍晚时分,韩朵留了下来,青松叔让我收拾好杂物房,让韩朵住了进去。
这天晚上煮饭的是韩朵,本来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和胖子没什么胃口,然而当饭菜端上来时,我和胖子都是忍不住狠狠的流了一次口水。
包括七爷和青松叔,看着满大桌的菜肴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桌子菜都是韩朵一个人整出来的。
“好吃,好吃,介尼玛的真好吃,跟这菜比起来,以前家里煮的就是****。”胖子大口的扒饭,大口的吃菜。
一声冷哼,一道足以杀死人的冷光射来,吓得胖子毛骨悚然,身子一怂,连忙改口道:“爸,我的意思是说,韩朵的菜虽然好吃,可跟你老人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点,就****和猪屎的区别。”
韩朵乐的抿嘴一笑,杨七爷则是毫不犹豫的一把拉过胖子的肩膀:“你说的没错,你爹煮的东西,那就是****,闻着就臭。”
“不过嘛……”杨七爷话锋一转,语气深长的教导胖子:“你也不能这样子说,你这么形容,不是在说自己吃x大的吗?切记,损人的最高境界,是旁敲侧击连拉带扯,要带点儿讽刺,但是千万不能露骨,要走到听山不是山,听水像是山的境界、”
我几乎是忍不住在瞬间就将饭喷了出来,杨七爷这货真绝,居然将禅修的境界融入到了损人上去。
韩朵看着饭桌上忍俊不禁的一幕,也忍不住抿嘴轻轻笑了笑,笑得像朵春天盛开的花儿,我在侧边悄悄一看,也不禁看呆了。似乎,从侧面看韩朵,也是挺漂亮的嘛。
大家有说有笑,而我却在悄悄打量韩朵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呜呜的从禅易堂的门口开过。而且渐渐的,门外传来了噪杂的吵闹声,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青松叔皱起的眉头,八卦心向来旺盛的胖子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这附近一带的治安向来很好,怎么今天晚上,会惹来这么多警车呢?
十多分钟之后,胖子回来了,是沉着脸回来的,走到饭桌,胖子就脸色阴郁的说:“又死人了,是小孩子,和之前一样,脑袋被人刺了一个大窟窿,脑髓被放干,灵魂被抽走了。”
“砰“的一声巨响,我心头一紧时,青松叔已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走,老七,我们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造这惨绝人寰的孽。”
“我也去……”韩朵在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你不准去。”我一把将韩朵拉下,怕她看到现场又会联想起童缘湾死去的孩子,导致情绪失控。
“你和海生还有小强在家里吧,我和老七去就行了。”青松叔摆了摆手,示意韩朵坐在家里静等消息,然后,他和杨七爷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