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功平在密码处拨弄了几下,吧嗒,箱子被打开了,里面盛放了一个非常精美的瓷器。
瓷器的形状上窄下宽,表面上的釉色淡青。
张雷和高飞同时在瓶子上不停的触摸着,同时伴以轻轻的敲击。
两人的手法颇得台下孙老的称赞:“别的素养不说,单论鉴定时候的这番手法,很多老辈人也是拍马不及啊。”
钱老好不容易说出了一句没有芥蒂的话:“的确,高飞的指尖弹法生硬,如果是薄脆的地方可能会裂开,但这种弹法简单暴力,行而有效。张雷的指法偏柔,一弹即收,儒士风范。”
杜佳佳听了两位大师的点评,内心算是松了一口气,挺人家那话说的,咱们小雷子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嘛。
高飞在一旁一边敲打一边默念着:“初略一看,釉色发青,乃是葱青,实则观测只是,青中隐含杂带着一丝白色,白里再次泛青,乳光晶莹,肥厚玉润,像翡翠又像玛瑙,应该是现在存世极少的钧窑真品。”
台下的不怎么看得清楚,当听到高飞说出钧窑两个字的时候,心中一颤,这可真能称之为国宝级的瓷器啊,要知道现在存世的钧窑数目不超过百件,用这么名贵的瓷器来斗宝,除了增添趣味以外,也同时看的出贾功平对于斗宝是极其上心的。
张雷还在仔细观察着瓷器的时候,贾功平已经将瓷器给收回来了:“很好,天罡回答的完全正确,这一局天罡得胜。”
高飞高举右手,仰天长笑:“哈哈,张雷,本来以你那种古玩素养,我赢了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可是想起了那十亿大钞,同时还有你滚出这个会场的画面,我就忍不住高兴啊。”
“奶奶的。”
“麻痹的。”
“卧槽。”
“去他大爷。”杜家姐妹、李雅倩、牛坚强同时对高飞这种小人得志的态度予以批判,虽然这一局张雷输了,可是四人的眼神中除了愤怒外,没有一丝丝的失望。
华少也捂住了额头,没办法,看情况,高飞确实是技高一筹,他正想着如果张雷输了,自己要不要掏个两三亿,帮他挽回一些面子呢。
张雷却劈手将贾功平怀中的钧窑给抢了过来;“老头,这东西还没说清楚呢,说什么输赢?你不会是吃了高飞的好处了吧?”
呸!贾功平恨不得立刻唾张雷一脸:“输不起别玩啊,既然赌了,就要听我裁判的。”
其实张雷还真不是无的放矢,他感觉高飞还真不是一省油的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能够公共平平的和自己比上一场?除非狼改****了。
当然,事实也的确被他给猜中了,高飞为了这场赌斗“表面上光明磊落,实际上胜券在握”是下了很大功夫的,其中之一就是买通了古玩协会的副会长贾功平。
除了答应一个亿的现金之外,同时承诺在生意上给贾功平儿子多多照顾。
贾功平笑道:“哼哼,这个瓷器是我收藏了多年的钧窑,乃是华夏很少存世的钧窑真品,就凭这一点,难道我不清楚天罡说的是真是假?”
“哈哈哈哈。”张雷也大笑了起来,不放开手中的钧窑,对台下的孙老和钱老说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头子,他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不容我辩驳了?”
气氛直转直下,贾功平也愠怒起来。
孙老站起来说了一句公道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不妨听听张雷怎么说,反正我和老钱这老不死的都在一旁看着呢,不怕有猫腻。”
钱老愤愤不平,老子什么时候就成老不死了。
贾功平对于自己的钧窑有自信,也担心如果再这么下去,人家难免看出自己可能有猫腻,于名声有损,便假装大方的说道:“三分钟时间,你给我证明这个东西是假的或者不是真正的钧窑,证明不出来,这局你输了。”
“可以。”张雷对华少说道:“华少,开微型摄影机,将我手指这个地方放大两千倍。”
华少立刻命令身边的人放大。
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张雷的手指,在放大两千倍的情况下,每一个毛孔都能够看得超级清晰。
张雷松开了手指,一块灰尘大小的黑斑,在正常情况下看,还以为是钧窑保持了多年而形成的细小破损,但在微型摄像机下却无所遁形。
这也是一副微雕,作者用惟妙惟肖的笔法栩栩如生的刻画出了一张脸。
这张脸稍稍有些销售,带着一顶毡帽,毡帽的中央还有一颗闪闪发亮的五角星,就算是不学无术的牛坚强,也重重的拍了拍大腿:“****,这是他妈雷锋。”
华少也大乐,对着已经傻楞着的贾功平说道:“贾老头,你们家宋代的瓷器竟然刻着咱们的学习标兵雷锋?这他妈简直假到骨子里面去了。”
雷锋像的下面还刻着四个字——千手道人。
这下孙老和钱老都服气了,千手道人可是古玩界的奇人,造假的功夫华夏顶尖的,而且造的假冒产品还会在上面落款,如果不是张雷的目光和触觉已经如猎豹一般敏锐的话,可能真的发现不了。
贾功平也铁青着脸,好好一件宝贝竟然成了赝品,心里难受得很,他缓缓的说道;“这一局,张雷胜。”
“哈哈!”
“哇偶。”杜家姐妹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牛坚强也想上去拥抱,但想想都是雷哥带来的,朋友妻不可欺,还是作罢,只能一个人在原地傻乐。
李雅倩问道:“牛哥,为啥瓷器下面会刻一雷锋的头像呢?”
牛坚强想都不想回答道:“这还不是说明谁买了这瓷器,谁就是活雷锋?”
噗嗤,全场都被牛坚强的机智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