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我这询问，司徒南雁的眼睛迷茫了起来：“烦心事吗？的确让我想到了一些烦心事，有时候不得不做出取舍和选择，即使选择本身会让我痛苦，可是我还是要选择。”

“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快乐的过活？只追求快乐的话……”

“那样毫无意义，佛说，众生极乐。”司徒南雁回答。

“佛魔只在一念之间，从我到众生，从众生到我。我不求众生，我只求我。”我说道。

“所以你是魔。”司徒南雁微微一笑，说道。

“是啊！我是魔。”对于这一点，我还是看得清的。

现在的我是魔，不是指苍下，而是我本身，苍下只是我心中魔念极限的体现。天下？与我何干，除非天下危亡到危及我自身，否则我绝不会心怀天下。

这样的我就是一个魔，自私，除了在意的人就不在意其他人，而司徒南雁则和我相反，司徒南雁同样有着私念，但是他宁愿让自己的私念为之痛苦，也要坚守道义。

他求得的是我在天下，天下既我。

这样一来，我和司徒南雁实际上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

当然，我也可以和司徒南雁距离非常之近，我想起了黄蓉和郭靖，郭靖就是那种我在天下，天下既我，而黄蓉实际上和我一样是个自私的人。可是她选择了郭靖，于是他将郭靖的一切当作了自己的一切。

可是我会选择司徒南雁吗？不！黄蓉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而我和司徒南雁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粘合，我和司徒南雁还有着对立的立场，再加上我不会同意司徒南雁这种理念。

所以我才会对司徒南雁说出过那样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刀剑相向，那么就请他不要留手。

也许有一天，司徒南雁会死在我的手中，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司徒南雁的手中。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司徒南雁的剑贯穿彼此的要害。

“啊！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的一幕会那样的美好了？死在彼此的剑下，用剑刃来拥抱着彼此的心，在残酷血腥的眷念下相互对视着彼此，一同走向生命的尽头！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姐姐！姐姐！我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哦！原来有这么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和司徒南雁吗？期待期待！真是太期待了！”

从心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这样透着病态的话语，是苍下？

听到这话语，我就感到浑身有些发麻发冷。不为别的，因为我竟然在心里隐隐的认同苍下所说的那种美丽。我竟然认同我和司徒南雁相互之间的剑贯穿彼此，是一种美丽？！！！

我的身体有些发抖了起来，因为我意识到，苍下，或者说我心里的魔性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的思维意识。

这是一种自我毁灭的征兆，如果我不赶紧阻止，那么我或许就会步入那样的结局。

“对了！姐姐，这种情况我记得有一个词好像可以形容吧？”苍下又出声。

“好像叫做，嗯……对了！叫做‘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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