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陈北雁沉着脸说:“这声谢,谢你的职业操守。不过不要再当着我的面说他什么不是了。我不喜欢听。”
二十一点以前究竟做过什么,祸害过多少人,陈北雁不知道,也没心情知道,他只知道二十一点是为了履行对他的承诺才成了现在这样。
把医生扔在大厅里,陈北雁再没搭理他,转身去了病房的方向,眼角余光注意到,有三个警察从县医院大门口走了进来,直奔这边。
“……你们不用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病人需要休息。”
病房里,一个护士很是不客气的站在傻彪和豆虫的面前,训斥他们说:“我不管他是谁,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病人,所以请你们也给病人一点最基本的尊重!”
“护士小姐别着急,他们就是不放心,进来看看,很快就会出去。”陈北雁听她口气严厉,心里反倒并不以为意,平和的说道:“以后几天都要麻烦你了。”
护士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年纪,长相一般,鼻梁两侧还有几点小雀斑,她很认真的对陈北雁说:“包括你,你也出去。”
“立刻就出去,你放心。”
陈北雁微笑着说这话,一只手却是伸出去,压在了二十一点喉结左侧。
“你干什么?”护士很紧张,着急的说:“病人现在很虚弱,你别乱动。”
陈北雁却是摆摆手,示意她别出声。
傻彪没好气的说:“你别说话,陈哥他……”
“住口!”陈北雁狠狠瞪他一眼,微微闭起眼睛来,手指在二十一点的脖子上轻轻抖动着,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下一刻,他转到病床尾,双手手指分别落在了二十一点的脚背上。
持续了足足半分钟,陈北雁才站直身子,稍稍松了口气。
护士惊奇的看着他,尝试着问:“这位先生,您刚才……是在号脉吗?”
豆虫插嘴说:“别瞎说,陈哥做事,神秘莫测,瞎猜什么?号脉都是在手腕上好不好?你还当护士呢,这点常识都不懂?”
“是号脉。他手腕受伤,不方便下手,只能从人迎和趺阳脉下手。”
陈北雁却给了护士肯定的答复,说:“这种号脉方法很少见,你怎么知道?”
护士的眼睛一亮,说:“我爷爷是老中医,他以前给我说过,古人号脉有三种诊法,诊人迎、寸口和趺阳三脉,后来张仲景经过《难经》、《脉经》的总结,最终寸口诊法被广泛流传,另外一种渐渐不多见了。”
陈北雁听她说的不错,微微点头。
他绝没有故意显摆什么的意思,只是看刚才那医生的反应,心里总有点担心医生不尽心,所以才来号脉,看看二十一点的真实情况。
他的医术,得自山谷里宋老头的传授,大部分都是古法,比如这种号脉诊法,原本以为别人就算看见,也不会多想什么,没想到这个护士居然认了出来。
“以后绝对不能相信宋老头的胡吹八吹了,随随便便一个小护士都知道的事,宋老头居然也好意思是什么古风遗韵!”
陈北雁很庆幸自己在这个事情上的低调,不然真怀疑现在会有多糗。
“东方胡现在什么情况?”
原本守候在医院门口警车上的那个年轻警察,推开病房门,径直走了进来,目光可以在陈北雁的身上滞留了一下,问护士:“能说话吗?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他回答一下。”
护士说:“病人还在昏睡中,不能回答你任何问题。麻烦你,还有你们,给病人留点空间!”
年轻警察不满的说:“护士小姐,东方胡被伤成这样,显然是一起非常严重的恶性事件,任何人都有义务协助警方查明真相!”
“兄弟,你知道这是一起恶性事件就好。”
豆虫不咸不淡的说:“现在受害人还没清醒的意识,你们警察不应该去查明一下事情真相?逼着受害人询问什么问题?”
“吃饱了撑的!”傻彪哼了一声,脸色十分难看。
年轻警察不干了,瞪着他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我不告你妨碍执法……”
他眼前忽然一花,陈北雁的那张阴沉着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到了眼前,离着他的鼻子不过半个厘米。
“既然执法,总要有法可执。就算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犯,你是不是也应该等他醒了再问话?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受害者。”
陈北雁冷冰冰的说:“从你这个行为上看,我有理由怀疑你跟这次事件的肇事者有勾结。小心我告你。”
年轻警察大怒:“你这是污蔑!是诽谤!我……”
他话没说完,忽然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顿时倒飞出门,等他站稳脚跟的时候,就已经是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了。
陈北雁慢慢收回刚刚推了他的手掌,冷静的说道:“你现在可以告我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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