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辰脸色一沉,冷然道:“花非霁,你可是有玉娆小主的。莫不是你忘了?”说着,他又暗暗增加了功力,心里对花非霁的实力佩服不已。
“有她又如何?我花非霁想要的女人就岳灵惜一个。”说着,花非霁似笑非笑,玉绸在他的手中幻化成无数蟠龙,而他身形飞转起落间,如九天流泻而来的一片云雾。
一时间两人各不相让,平分秋色。四周的花草树木被殃及,以一种人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地凋零枯黄。
慕夕辰的额头已沁出一层汗意,却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他长眉一挑,“那你愿意委屈岳灵惜?让她做小?不过我看如今的岳灵惜未必肯忍气吞声。”
“本少主干嘛要委屈她?我花非霁的妻子,今生就她一个,何来做小一说?”花非霁手上用力,瞬间玉绸将袭来的剑网刺出一个缺口。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继续道:“璃王呢?好像府里现在已经有了两个侧王妃了。呵呵,璃王是打算享齐人之福。对了,本少主都忘了。璃王势在必行要娶她,不过是想等她进了璃王府好任你肆意折磨发泄吧?”
“本王已经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之前也不是装疯卖傻欺骗本王。所以本王决定娶她,并且今生只有她一人伴于本王的身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至于府上其他女人,本王会将她们遣出王府的。”慕夕辰玉颜一沉,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长剑,原本已经被被花非霁突破缺口的剑网瞬间又完好无损了。瞬间,剑光大盛,剑气大增。
“你璃王都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花非霁为何要在乎一个玉娆?不过貌似太后并不怎么待见她呢,当时你夹杂中间,到底是要搞得母子失和,还是要护她周全?”花非霁勾唇冷笑,手中玉绸威力更盛,如九天银河,潋滟溢彩,整个夜空仿佛都被它割碎一般。
慕夕辰抵抗着排山倒海的攻势,惊骇于花非霁的内力竟是浑厚无比,深不可测。胸口已经气血沸腾,却犹自咬牙强撑,如玉的面容泛起微微的莹白之色,随即冷声道:“玉娆可不是寻常女子,她素有‘毒仙子’的称呼,用毒的手法令人防不胜防。再者玉娆是你们天山族的圣女,注定以后是要和你结为连理的。先不说花族主对玉娆宠爱有加,但凭岳灵夕一个外界女子的身份,花族主就能接受,让你破坏天山族千百年订下来的少族主必须迎娶圣女的规矩?而本王,身边可没有这样麻烦的女人,不会威胁到她。本王也有信心让她免于母后的刁难。而你,确定你能护她周全?”
花非霁的玉颜亦是一白,语气冷然,“护得了还是护不了,那是我的事儿!自然不劳烦璃王操心!”
“彼此。”慕夕辰淡漠出口。
今日你不让?”花非霁玉手突转,那条仿佛有着生命般的玉绸瞬间纠缠着上慕夕辰的那把飞虹剑,似乎要将它切断。
“为何要让?”慕夕辰咬紧牙关,加灌注内力注入飞虹剑。这把宝剑乃是取其北极至寒之地的地下玄铁所铸。他还不信花非霁那条破玉绸能奈何他的宝剑不成!
似乎看穿了慕夕辰的心思,花非霁暗自冷笑。他的玉绸是取其天山上的野生雪蚕丝制成,金刚难侵,火化不毁,慕夕辰的那把破铜烂铁他还没看在眼里。
“那好,本少主只是觉得若是毁了璃王的宝剑,那就着实让璃王心疼了。”
“那本王今日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四目相对,两双眸子尽显霸气。分毫不让。
花非霁一声清喝,天地随之变色,突现霞光万道,瑞气千层。花非霁的周身猛然爆发出一团刺目的银光,透露出无比绝伦的霸气,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慕夕辰瞬间浑身一颤,他凤眸圆睁,惊呼出口,“焚天秘术!”
刹那,霞光潋滟,霞光潋滟,似有无坚不摧之力,吞噬了方圆千丈,浩浩荡荡,如万马奔腾,无可匹敌!
他急忙运功抵抗,谁料此刻他已气血浮动,真力已耗去大半。全身更是像被一股看不着的力量黏住,下一瞬一股强烈的劲道袭中胸口。伴随着一声巨响,他虎口巨震之下,手上那把飞虹剑顷刻被横扫而来的玉绸击断数截。
慕夕辰的玉颜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身形纵落后,犹向后踉跄了五六步才收住身子,胸口气血翻滚,随即一股腥甜上涌,喉咙一热,鲜血猛地喷溅而出。
这一刻,花非霁如九天流云般轻浮在半空,灼灼耀眼,光华阵阵。他倨傲凌厉,睥睨一切,仿佛他就是天地间的主宰神祗。
“花非霁,即便你今日打败本王,本王也不会就此放手。岳灵惜注定是本王的王妃。”慕夕辰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渍,艳逸绝伦的面容上冷笑连连。
“那本少主不介意现在就解决了你。”狠绝的话语,冰刃般的声音,仿佛地狱魔音般在上空回荡。
慕夕辰浑身一震,那条勾魂摄魄的玉绸带着凌厉无比的罡气瞬间向他面门直袭而来。空气里弥漫起浓重的杀机。他浑身顿时如坠冰窟,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挫败瞬间将他一直高居云端的骄傲毁得粉碎。
他在心里不由苦笑:难道今晚便要葬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