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笑道：“不过，吴局长今天能大驾光临，听听我们的意见，这才是最大的鼓励支持。”

高燕娇声道：“二位今天是来谈工作还是来吃饭呀!我可等不及了。”

吴局长笑道：“今天桌子上只有一位女士，我们就服从高小姐的号令。”

尚平点点头说：“小高今天可碰上知音了。”说完瞟了高燕一眼，心中竟生出几分愧疚。

一场酒喝下来，尚平已经感到头昏眼花了，看看高燕却还清醒。便说：“吴局长我们到楼上OK一下，顺便欣赏一下我们小高优美的歌喉。”

吴局长连声说：“好好好！”

高燕搀着吴局长，杨钧和胖子陪着上楼去了。于永明拉住尚平的胳膊说：“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走到僻静处，于永明压低声音说：“知道不知道？你的老同学出大事了。”

尚平故作轻松地说：“看你紧张的样子，我以为送你的金龙鱼死了呢，我的同学能出什么大事？”

于永明看看左右说：“郑刚那小子携款潜逃了。”

“携款潜逃？有这事？你听谁说的，前一阵不还在一起喝酒吗？”

于永明凑近尚平说：“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千真万确。你知道那小子搞了多少吗？四个亿！”

这次尚平是真正的大吃一惊。“四个亿？不可能吧，他一个小科长哪有这么大的权力。再说，财政局那些局长副局长难道都是瞎子？”

于永明苦笑道：“别说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听说那小子用的是蚂蚁搬家的功夫，早就开始干了。”

尚平半天说不出话，良久才似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有能耐呀。”

于永明摇摇头道：“这要是逮着了哪还有命，可惜呀！可惜家里那个小美人了。”

尚平看着于永明杞人忧天样子笑道：“人家的美人，你可惜什么？”

于永明自嘲道：“咱也就在心里怜惜一下，还能干什么？那个娘们还真叫人惦记呢。”

尚平就在心里将于永明的老娘问候了几遍。那个女人以后属于老子，你居然也想打主意？我呸！

曲尽人散，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送走了吴局长，尚平送高燕回家。“谢天谢地，今天那个局长好像挺安分。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高燕哼了一声说：“毕竟是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不过，你要以为他能放过我就错了。他说过两天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吃饭。”

“你答应了。”

高燕盯着尚平说：“我能拒绝吗？”

到了高燕的住处。两个人在黑暗里坐着谁也没说话。好一会儿高燕说：“这是我租的房子，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尚平明白高燕的意思。如果上去了，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把持的住。自昨天晚上起，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受到情欲的折磨。林惠的委婉相拒，张妍的任君品尝，现在高燕充满诱惑的邀请，都像火一般烧烤着他的心。

“小燕，如果我上去了，我的心就会变软，你的心就会多一份沉重。就让我们做个精神伴侣吧。”

回到家里，张妍好像已经睡下了。尚平觉得自己疲惫不堪，酒劲虽已过去，两个太阳穴却胀痛起来。他倒在沙发上，拉过毯子蒙在头上，心里想着晚上的事情。

“酒喝多了吧。要不要起来喝点稀粥。还热着呢。”不知什么时候，张妍轻手轻脚地溜了进来。

尚平本想装睡不吭声，却狠不下心。“你去睡吧。我也乏了。”

好久没有声息。尚平以为女人回卧室睡觉去了。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两只柔软的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弄起来。很舒服。这女人知道他哪里难受。

你干脆在我的心上揉几下吧。那里更难受呢。

“知不知道你老公弄了多少钱。”尚平闭着眼睛问道。

那只手继续揉着。没有声音。

“四个亿。”尚平说道。

那只手仍然没有停下。

“从今以后，你就当他死了。他死定了。”尚平残忍地说道。

手停下了。人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尚平一阵疑惑，心想，这娘们不是恨那个人吗？这会儿又哭什么丧呢？一想到女人是在哭自己的前夫，尚平烦躁地一把拉过毛毯蒙在自己头上。从今以后老子就是你的男人。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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