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替尚平打开车门说:“前面就是别墅,我们进去谈。”
这栋房子和那些小二楼又有些区别,它不是按照旅社那样隔成一间间的,而是设计成私人别墅的模式。房子座落在一个小山坡的底部,从外面是看不见的,周围是一片小树林,有一条土路穿过树林直接通到别墅的大门。汽车开到大门前面响了几声喇叭,一扇大铁门就缓缓打开了。
张铭带着尚平一直上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只见射天狼一个人坐在里面。他看见尚平进来,就赶忙站起来站到了边上。
尚平坐到沙发里,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四周。没想到张铭他们竟然在这荒郊野外搞了这么一座豪华的房子,怪不得要叫别墅呢。有钱就是好啊!“现在可以说了吧。人呢?”
张铭清清嗓子说:“人在地下室,地图和穿山甲看着呢。我的意思老板还是不要见他了。问了一夜,居然没什么有价值的情况。”
尚平板着脸说:“你只管详细说来,有没有价值我来判断。”
张铭赶忙说:“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找到他家时,屋子里没有人。一直等到晚上三点多他才摇摇晃晃的回来,一看就是喝多了,所以也没费什么劲,干脆没让他再进屋就把他连夜弄到这里来了。”
尚平问道:“你确信没人看见?”
张铭笑道:“时间太晚了,周围鬼影都没一个,就算有人看见也会以为是一群酒鬼。”
张铭见尚平不出声就接着说:“开始这家伙还挺硬,居然威胁我们要剩余的钱,后来地图给他吃了点苦头就什么都说了。郑刚确实在他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他就是看上了郑刚手里的钱,没想到郑刚对他不放心,就利用他和我们联系的那天晚上一个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和他联系过。郑刚确实曾叫他再租套房子作为第二藏身点,可这家伙心疼钱,一直拖着没办。所以他对郑刚的行踪也说不上什么,不过他保证郑刚手里没有钱。”
尚平冷笑道:“这就见了鬼了,郑刚身无分文难道他跑出去露宿野外吸风屙烟?你们没问过郑刚和他在一起时都做过什么,还见过什么人吗?”
张铭道:“问了,他说郑刚躲在屋里从不出门,没见过任何人。不过……”张铭看着尚平说:“不过他说大多数时候都是郑刚一个人在屋里。”
尚平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半天才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对!郑刚如果身无分文就能离开那里的话,当初也就不会去找他了。”突然房门被推开了,地图一下冲进了房间,猛然看见尚平站在那里,就喏喏着说不出话来。
“你就不知道敲敲门?什么事?”张铭不高兴地问。
地图看了一眼尚平说道:“刚才给那家伙抽了一支烟,他又想起一件事,郑刚到他家那天晚上,有个表子正好在他家里,不过那个女人当时在他的卧室,没和郑刚照过面。”
屋子里的几个人顿时都不出声了,只是盯着地图,地图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赶忙补充道:“那个女人他认识,住的地方也知道。”
张铭看着尚平说:“这就对上了,看来事情最终要落实到这个女人身上。”
尚平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张铭回头对射天狼和地图说:“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想尽一切办法将那个女人弄来,千万小心,别搞砸了。”
等两个人出去后,尚平忽然心里有点后怕。这样就牵扯到两个人了,这些军人就像打仗一样,一旦开战就收拾不住了,谁知道后面还要牵扯多少人。
私设公堂,非法拘禁、绑架,这些罪名可都不轻呀!只要有一个被祁顺东坐实,自己就和郑刚差不多了。
但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难道把那些钱都给郑刚?到那时郑刚可能反而要灭自己呢。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那时倒霉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人,郑刚能放过张妍林惠吗?想象着郑刚一旦得势侮辱自己两个女人的情形,尚平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渐渐硬了起来。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么大的一笔钱不死几个人是不可能的,关键还是看怎么操作,只要祁顺东拿不到证据,就什么罪也没有。
再说,那些围着这堆钱转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是几只苍蝇,捏死几只苍蝇有什么罪?
“老板,金生你打算怎么处理。”张铭见尚平半天不出声,小声问道。
“你说呢?”
张铭看着老板说道:“我听你的指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从长远安全来说,不能让他……”
尚平坐回到沙发上说道:“有些技术性的问题你看着处理,有个原则要掌握好,除非危及到我们的生命自由和财产安全,我们不做极端的事情。”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曾听祁顺东给我说起过一些长达十几年的失踪案件,其特点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不了了之。”
张铭听懂了老板的话,心想,原来他早已经有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