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笑道:“知妻莫若夫啊!你不就为赔几个钱嘛。”
林惠这次真的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哭了起来。尚平疼得火起,一把将女人推到床上,摸着脖子气愤地骂道:“你这疯婆子,没点轻重,不疼吗?”
林惠看着男人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委屈,爬起来重新钻进男人的怀里泣道:“我这次倒霉了……”
尚平听女人说完了前因后果,楞了好一阵没说话。他妈的,老子招谁惹谁了了,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郑刚的事情就够烦了,现在居然有人给老子翻出这些不光彩的陈年旧事。林惠推了他一下怯生生地说:“你可是说过那件事不再怪我了……”
尚平回过神来说:“照片呢。”
林惠从枕头下面拿出几张递给了他。尚平一张张看着,边看边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不知是在赞叹还是惋惜。他看完一遍待要从头再看,被林惠一把夺过去塞进了枕头地下。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好像陌生人似的。半响,尚平问道:“你答应给他多少钱。”
林惠看了男人一眼,低下头羞愧地说:“两万。”
尚平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万?”
林惠怯怯道:“是不是多了。”
尚平点上一支烟抽着,半天才缓过神来似的,将女人揽进怀里说:“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那个人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林惠道:“他再打电话来怎么办。”
尚平伸手抹去女人一滴眼泪说:“他不会再打了。你把那些照片给我。”
林惠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尚平笑道:“留着以后敲诈你呀!”
林惠就在男人怀里拱了几下,突然问道:“你有多少私房钱?”
尚平不解地反问道:“什么私房钱?”
林惠打了男人一下娇声道:“少装糊涂,你自己刚才说的。想耍赖是不。”
尚平恍然大悟,在女人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道:“我的私房钱就是你和妍妍两个人加起来的卖身价,你说有多少?”
卧室里瞬间就爆发了一场战争,先是几声惊呼,接着是林惠媚死人的呻吟。听得楼下的张妍心慌意乱,杨嫂则躲进了卫生间。
张爱军没有像尚平希望的那样召开什么局长办公会,他也没打算将尚平的事情拿到会上讨论。
当初,他确实有公事公办的念头,想把这件事情提交给局党组来决定。他不想为了孙小雨的一个什么朋友担责任。
如果说以前觉得尚平的犯罪事实还有待证实,那么自从明白了尚平的身份以后,他心里基本有了定数。这笔钱肯定在尚平的手里,说不准孙小雨也有份。
这样看来郑刚赃款是去向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自己虽然和孙海洋是老战友,可他儿子的事情他不想参与过多。现在这些年轻人,借着特殊身份的掩护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可就在昨天晚上,孙海洋的二老婆南宫晓珊亲自把电话打到了家里头。听着晓珊电话里仍然不失甜美的声音,张爱军不禁回想起当年师部医院那个清纯的小大夫,和现在的小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晓珊在电话里倒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聊了几句家常以后就很自然地说到了女儿小雨交的一个男朋友。
张爱军起初还以为这丫头在北京交上了男朋友,可后来晓珊说她这个准女婿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时,张爱军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放下电话,张爱军不禁陷入了沉思。
尚平根本就不是什么孙小宁的朋友,一切都是小雨这鬼丫头在作怪。当初真不该让她去接近尚平。
看来尚平在孙小雨的身上是颇花了一点功夫的。这丫头和她娘当年一个样子,热情如火,胆大包天,说不准就像当年的晓珊和孙海洋一样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
既然尚平和孙家有了这层关系,自己还能不闻不问、公事公办吗?如果当年孙家老爷子孙淦也像自己这样公事公办的话,哪里还有自己的今天呢。
孙淦虽然已经死了,可孙海洋仍然手握重权,只要他愿意,他还是有能力包屁自己的女婿的。
撇开这一切,自己和孙海洋还是老战友,这点情面还是要顾的。如果有一天祁顺东真的将尚平绳之以法,那自己如何向老战友交待呢?
算算岁数,自己也干不了几年了,如果上面没有几个人给自己说话,前几年就被年轻化掉了。
早晚有一天自己是要回家抱孙子的,还不如趁这最后的机会,还了孙家这个人情,以后还有见面说话的余地,要不然……
看来有必要先和祁顺东沟通一下,虽然顺东年轻气盛,就像一头犟驴,但如果和他说清此中利害所在相信他会听的,这也是为了他好嘛。
虽然,在郑刚归案上他功不可没,可他那犟驴的脾气也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提拔副局长这件事情上要不是自己给他说好话,下面反对的人那么多,还不定拖到什么时候呢。他难道就一点不讲人情?
这天早上,张爱军正琢磨着找祁顺东谈谈,却见祁顺东门也不敲就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张局,郑刚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