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了。
我有些发抖,开始后悔没有带紫竹针来,就算没有实战作用至少也可以给点底气……
车上的人走下来,果然是陈定!我警戒看着他,陈定的头部移动了好几秒才完全对着我的脸,他的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空洞得像失了魂魄。
我要是叫的话,他会不会听得到?
“定子?”没有反应。
“咔擦”一声,我身体抖了一下。以为是要发生什
尼玛!不是老是叫嚣着自己是什么钟家人么?如今被搞成这个样子时候怎么回事?
么了,跳开了半步,看过去才知道是另一个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呃,是何冬!
同样是空洞无神的双眼,与扑克牌脸,我咽了咽口水,慢慢退了一步。何冬的眼珠子转动了一圈,停下来的时候刚好正对着我的眼。
我以为他们还会要我做什么,却是一直与我对视了好久都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心理问题,还是光线的问题,两人的皮肤的颜色也有些诡异,惨白惨白的,隐约带着灰青色。
他们真的是我认识的两人么?我不就是离开了几步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真他妈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拿着板砖朝我脑门上招呼,
正当我要松懈的时候,“咣”的一声将大响,将我吓得不轻,这个时候,陈定与何冬却朝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过了一会,脚下也动了!
“咣!”又是一声响,这次我听出来是钟声。突然变得很奇怪的陈定与何冬,正朝着钟声的方向走去,步子很小,而且速度很慢。陈定走了几步,然后意义不明地特地慢慢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会对我出手?我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这正是一个机会啊!我可以趁机溜了,而速度过慢的两人根本就追不上我!我轻轻退了几步,等了一会,见他们没有发现。
跑!
狂风在耳边呼啸,吹到脸上冰冷得发痛,我的一颗心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砰砰地撞击耳膜。才跑没有多久,我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那钟声却是一点都没有变远一点的意思。
我可以逃出去么?
我心里涌起这个疑问的同时,撞上了一堵冰冷僵硬的墙!脑子都晕眩了几秒,当我恍恍惚惚睁开眼,进入眼中的是一个几乎融入夜色中的人……跟司机一样的死人!而我正跟着他们在慢慢走!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跟着他走?
我惊恐了几秒,想逃开,这时才发现手脚不听使唤,只能跟着前面那人的动作,连四肢有什么样的感觉都已经察觉不到仿佛我只有脑子可以运作,可以清晰知道自己的处境。何冬与陈定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我这个时候才有些冷静下来,我要是逃了,就算可以出去也不会安心,还不如随着他们去,然后将两人救出来!
也不知道以这个速度走了多久,我渐渐感觉到眼困,上下眼皮不停亲密接触,脚上却是连载平地走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整个人都飘浮在空中。
“咣!”
我迅速惊醒,眼前已经不再是空无一物的郊外,而是一片墓地!非常多的与带领我来的那人一样的死人都站在墓地里,没有一张脸可以看清楚!
他们都注视着一个地方,我在控制下也转了头,望了过去。
他们看的是一簇幽蓝的鬼火,然而明明是火,却连四周都没有照亮了一点,我看着那鬼火,反而觉得更加冷了!
接着一个死人走近鬼火,毫不犹豫站在鬼火中,那火就好像突然被浇上了油一样,猛然窜起两三米高的焰火,顿时站在火里的伙伴完全包裹住,火舌描摹出人的模样,没过几秒,这死人彻底消失了!
我震惊万分,难道他们循着钟声汇聚来,就是为了被烧掉?谁会这样慷慨赴死?
我瞬间凌乱,手脚还是不听使唤,难道我要跟着去烧自己?我不是死人啊!对我没有用!我只能跟着一直走在我面前的那个人。
眼前的火焰恢复到原来的大小,但是,更加多的鬼火出现了!
前面那人从容不迫地走向距离最近的鬼火,我咽了咽口水,你大爷的……要交代在这里?快点动起来啊!
“萧晨!”声音响起来的同时,我的手背上被搭着上一只手,我心里哆嗦一下,这个冰冷程程度简直比冬天里的河水还要冰冷!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可是,我还是说不了话。
那只手将我拉出了队伍,我的手脚冰的不行,浑身僵硬,都分辨不清是解开了束缚,还是没有解开?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