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舒服?我还想舒服呢,正好好睡着觉被叫起来,就为了你这点破事!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右手右脚的,我看你这小子也不像是缺女人的吧?怎么能干出这种下流事来。”
“我干什么了!”一听姓陆的警察满含恶意地嘲讽,我火气跟着就上来了,“我什么都没干,你要是从女尸身上验出****或是别的,再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
“你他妈还跟我来劲了?变态心理学里就有你这种人,不需要实际的动作就能产生性高潮,剖开年轻漂亮的女尸让你有快感了是吧?”
“我没有!”
“那你干出这种事?!”
“我……”
我一时语塞,惨白的灯光直直照在我眼球上,我看不清处于背光处的警察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如果我遇见这种变态,我也会是那种表情——厌恶、恶心,又带着点猎奇的兴奋。我只能收回视线,低下头轻声道:“我想打个电话……”
“没门儿,变态。”姓陆的警察扔下这么句话,转身走了,顺手“砰”一声把铁门给拉关了上。
我坐在审讯室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不就是想要克制住一只作祟的女鬼吗,怎么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终于理解陈定刚从刑警大队里出来的时候,对我的那股火气了,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孤立无援,有着一肚子的理由,却没办法跟这些警察说一个字。
那种绝望,像蚂蚁一样爬遍四肢百骸,不停啃食着你的心脏。当时陈定看见我去到刑警大队,一定满心希望我跟邢国强说清楚他的情况,让邢国强把他给放出去。但我却扔下陈定跑了,他出来的时候没第一时间抄着菜刀砍我,可以说真够兄弟了。
现在,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来帮我,可以来听我说说我亵渎三具女尸的理由。姓陆的警察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机会,我联系不上邢国强,联系不上陈定,甚至联系不上何冬。即便姓陆的警察会走程序通知我的家人,我那精神有问题的父亲却在医院里跟人下着一盘盘完全不讲道理的棋,如果他知道我被抓,可能只是皱起眉头,问我为什么要去偷卷心菜吃吧……
想到这儿,我两手猛地攥成拳,一头栽在铁桌上,“乓”的一声,痛得我眼冒金星。
没多久,那姓陆的警察就回来了,将手里一个文件夹重重砸在桌面上,看着我道:“诶诶,装什么死,坐起来坐起来,好好说问题。”
我勉强坐起身,很不是滋味地叹出口气,向姓陆的警察道:“陆警官……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想要猥亵女尸……”
“别说这些,没用,啊。”姓陆的警察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拿起笔翻开记录本,“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等到要你说事情的时候再说,听明白了吗?”
“……好。”
“姓名?”
“萧晨。”
“年龄?”
“23……”
“学历。”
“大学……”
姓陆的警察看了我一眼:“刚毕业?找工作了吗?”
“兼职。”
“在哪儿兼职,干什么的?”
我抬起视线和姓陆的警察对视,一字一顿道:“刑警大队,整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