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沉默了片刻,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轻声说:“阿峰,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即使你那时没和我说……我不怪你,我没有嫌弃你,我知道,你付出的只是身体,你的灵魂依然是高尚的,你的身体,只是一具躯壳,而非你心里所愿……
“而我和你,我们,是**和灵魂的融合,是**和灵魂的升华,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的身体是那样的洁净,如同你爱我的灵魂,如同我爱你的心扉……所以,阿峰,不要鄙弃自己,我愿意用我的全部身心整个灵魂来接纳你……”
我感动地看着柳月:“月儿……姐……”
柳月深情地注视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很美。
我和柳月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
我和柳月的身体慢慢倒了下去,躺在了温热的沙滩上……
“阿峰……亲爱的弟弟……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柳月轻声地叫起来,眼角泛起晶莹的泪花。
“姐……月儿……我的亲人,我的知己……”我在柳月耳边轻声喘息着……
“我的亲亲……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的灵魂和身体,永远属于你……”柳月喘息着,带着柔柔的呻音。
“我的宝贝……我会永远爱你……我用生命来保护你……我们的爱,天长地久……”我被柳月的温热挟裹着……
天地之间,海水沙滩,松林月色,我和柳月的灵魂还有**在激烈而深情地融合着,纠缠着……
遥远的月夜之空,深邃的大海深处,传来一首悠远的词曲: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晴儿,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后来……
后来,我和柳月在海边这个只有我们一家人的在中国地名册中因为台风灭村而消逝了名字的小渔村简单而平凡安静地生活着。
开始的几个月,我们除了修心养性,就是努力建设我们的新家园。
每天早上,在朝阳的陪伴下,我带着柳月到海边的沙滩上跑步,锻炼身体,跑累了,就散步,就看着大海,看那远处偶尔驶过的轮船,看那海面翱翔的海鸥,看那潮起潮落……
不时,我和柳月会来到村子后面的小山上,在柳月的爸爸妈妈和建国的坟前站立,和长眠在地下的家人说一会儿话,向他们倾吐着心中的思念,向他们诉说着我们的生活……
柳月的身体一天天康复起来,脸上的气色越来越好,精神气儿也开始恢复,时不时会露出一丝醇美的笑容。
我开始整理建设我们的家。
我将房子门前的杂草和松林进行了清理,清理出一个40多平方的空场,将砍下的松树干和树枝弄成了绿色生态的篱笆墙,将空场围成了一个小小院落,把粗大的树枝钉起来,做了一扇松树门,然后,把空地夯实平整。
我跑遍了周围方圆几十里,在附近的一个山村发现了一颗碗口粗的垂柳,找到户主,买了下来,移栽到我们家的院子中间。我又跑到山上寻找到了一个桌面大的平整大石头,拖回来,精雕细琢,弄了三个规则的石柱,做成了一个精致的石桌,安放在垂柳树下。
中午的时候,我和柳月在树下喝茶聊天,或者看书,偶尔,会不约而同互相抬头对视一眼,微笑一下。
傍晚,家里就升起了袅袅炊烟,伴随着饭菜的香味,一会儿,围着围裙的柳月就会从厨房里端出可口的饭菜,我们对坐在石桌下,柳月打开一瓶白酒,给我和她分别倒上一杯,二人相视一笑,举杯酌饮。
晚饭后,我和柳月牵手到海边散步,呼吸着略带咸味的空气,听着大海的低吟,享受着海风的沐浴。
夜深了,我和柳月相拥在一起,轻声说着絮语,不知不觉地在海涛的伴随中入眠。
周末,我和柳月一起步行到镇上,坐公共汽车进苍南县城,去看望妮妮,或者带妮妮回家,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柳月的精神越来越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那噩梦一般的过去给她造成的创伤,在渐渐抚平。
在这期间,我们得知,柳建国车祸案件告破,凶手和上次撞晴儿的果然为同一人,果然就是那盘磁带惹的祸,是被枪毙的人民医院刘院长的家人,雇佣了黑社会干的。而这消息的传出,是因为晴儿在和秦娟还有人民医院办公室的一个同事一起吃饭玩耍时,晴儿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就这一句话,害死了晴儿腹中的胎儿,害死了柳建国。
我深感对柳建国的罪孽,深感对自己没有见面的孩子的自责,深感对柳月的愧疚。
柳月没有责备我,也没有责备晴儿,她说她依然很想晴儿,说晴儿永远是她的好妹妹。
说这话的时候,柳月的眼里又露出对晴儿的歉疚和深深的思念……
我也深深地思念着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晴儿,我生命中的女人,想着她不知在何方,不知过得好不好,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不知她在哭泣的时候谁能给她安慰……
我心中默默地对晴儿说:当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的潇洒,那就不要哭,因为我和你依然在同一个天空下。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1998年的9月底。
这天,我和柳月一起到镇上去买生活用品,小镇不大,民风淳朴,名字叫新城镇。
我和柳月走在小镇唯一的一条马路上,格外惹眼,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
我小声对柳月说:“姐,你看,大家都在看我们,都在羡慕我有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呢……”
柳月轻声笑了下,说:“傻子,人家看我们,不是羡慕你老婆漂亮,而是羡慕我这个老太婆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小老公呢……”
我说:“胡说,你哪里是老太婆了,你和我在一起,明明就看起来没我大,我不是小老公,我是大老公……”
柳月说:“你少糊弄我说好话让我开心了,哼……你就是小老公……”
我说:“你再说?我明明是你大老公,你却偏偏不服,我今天就让你服……快,叫我哥……”
柳月扑哧捂嘴笑起来:“不叫!你是我弟弟……”
我拉住柳月的手,作势要搂抱柳月,吓唬柳月说:“叫不叫?不叫,我就在大街上和你接吻……我数三,1——2——”
“冤家……小祖宗……别闹,我叫,我叫……”柳月看看四周,小声靠近我:“哥……哥哥……”
“哎——”答应着,笑起来,对柳月说:“小妹妹好乖,跟哥哥去玩好不好,哥哥给你买糖吃……”
柳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伸出手就打我的后背,和我嬉闹着。
周围又投来很多羡慕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黄昏时间,我们看到路边三三两两有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
我对柳月说:“这里的孩子都在镇上上学?附近没有学校?”
柳月点点头:“是的,附近的山村,特别是我们村子附近的几个自然村,人口少,学生少,政府不值当投资建学校,周围是没有小学的,孩子们上学,要翻山越岭到镇上的完小去读书,平时还好说,刮风下雨,孩子们就遭罪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如有所思。
柳月看我的样子,说:“宝宝弟弟,想什么呢?”
我扭头看着柳月:“叫哥,听见没有,不听话,我就在这荒山里耍流氓……”
柳月亲昵地打了我一下:“坏蛋哥哥,赖皮哥哥,宝宝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我呵呵地笑了,对柳月说:“月儿,我刚才在想这些孩子们读书的不容易,我想起了石屋村,想起了那里的孩子们,想起了我的大山,想起了我难忘的大山岁月……”
柳月沉默了,抬头看着落日的余晖,说:“你在大山的那一年,经常面对这样的落日,想着那心痛的往事吧……”
我点了点头:“我经常会坐在那大山的大石头上,看着西沉的落日残阳,看着黛色的茫茫群山,想着你,想着晴儿……”
柳月叹息一声:“其实,我在遥远的都市,在遥远的西京,又何尝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你一定在想着我,我的心里会经常泛起疼痛和悸动……”
听着柳月的话,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不由伸手握住了柳月的手。
晚上,吃过晚饭,我和柳月坐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相拥而坐,看着夜空里的一轮圆月,感受着初秋的海风徐徐吹来。
柳月痴痴地看着那轮月亮,说:“哥,就要到中秋了……爹娘一定在家里想着我们……”
我说:“嗯……你想爹娘了?”
柳月说:“嗯……”
我说:“寒假吧,等妮妮放了寒假,我们带妮妮一起回家过年……好不好?”
柳月说:“嗯……哥,我听你的……”
我搂紧了柳月,低头亲了亲柳月的唇,说:“好孩子,听话就是乖孩子……”
柳月轻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妩媚和娇柔。
我心里一颤,将柳月抱起来,进了卧室,放到柔软宽大的床上……
我的灵魂脱离了**,和柳月的灵魂紧紧融合在一起。
我的**在灵魂里升华,和柳月的娇躯结合成为一体。
月光下,海风里,涛声中,喘息里,我和柳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灵魂之旅。
然后,我们拥抱在一起。
柳月抬手擦擦我额头的汗珠,柔声说道:“赖皮哥哥,你辛苦了……”
我说:“为人民服务!领导辛苦,我不辛苦!”
柳月笑了出来:“我现在可不是你的领导了,当了你这么多年的领导,我可不想再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领导,我就是你的仆人,我为你服务,只给你服务……”
我说:“怎么?不想当领导了,官瘾过够了?”
柳月笑了下,看着我说:“你还在想着官场?你还留恋过去的生活吗?”
我说:“我不留恋官场的生活,我不想官场,但是,我曾经的凌云壮志,曾经的满怀豪情,依然没有泯灭,我依然没有钝色自己的奋斗理念……我想,你也不会吧……”
柳月说:“虽然我们在这里过着风声水声不起的生活,但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依然充满着人生的坚强意志,充满着为人生价值而奋斗的不屈信念……哥,你要是愿意奋斗,愿意出去拼搏,我跟随你,我追随你,不管你到那里,我都跟着你……”
我说:“月儿,你认为什么是人生真正的价值,怎么样才是实现了人生的价值?人生奋斗的本质意义是什么?”
柳月坐起来,我也坐起来,靠在床头。
我拿过烟盒,抽出两颗烟,点着,递给柳月一颗,柳月接过来,吸了一口,沉默了片刻,看着我:“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我吸了两口烟,然后沉思地说:“我曾经以为,人生奋斗成功与否,人生的价值能否实现,衡量的标准就是名利的获得和多少,就是社会地位的贵贱和高低,虽然我不刻意去追求名利,可是,这仍然被我看成衡量的一个标准……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我对这个想法发生了改变,我经常会思考人生奋斗的真正意义,琢磨人生价值的真正内在……我想,或许,就像伟大往往寓于平凡,人生价值的真正体现,不在于名利和社会地位,而在于自己是否活得充实,而在于自己能够为社会创造了价值,而在于自己是否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那些默默无闻的人群中,无数个人生的价值在创造,无数个平凡的人生在奋斗,他们,这些,同样是伟大的人生,积极的,有意义的人生……所以,我想,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做事,一样是积极的,一样能实现人生的价值,一样是奋斗的人生……”
柳月的眼睛闪闪发光,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赞赏,点了点头,说:“阿峰,你真的成熟了,你的思想真正能超脱了……在纷繁杂物的社会里,能看破红尘的人能有几个?其实,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现在也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
“人生,是一个人生存、生活在世界的时间岁月。在这段岁月里,有追求、有渴望,有奋进、有奉献、有坎坷、有失落,它伴随着你的人生,无论是阳光下,还是风雨中,都镌刻着人生的历程,体现着人生的价值。但是,短暂的人生之旅,怆然中应含着自信,叹息中须透着豪情。
“人生好比一本书,只有用美好的心灵去读,你才能读出价值,才会读懂爱憎,读懂痛苦与欢乐,读懂追求和奉献是人生的神圣和永恒……
“正是因为世间有多种多样的人生追求,才构成了丰富多彩的生活画卷,无论是选择大江东去或是小桥流水,都是各人的心志使然。人各持不同的人生态度,追求煊赫显耀的未必高尚,意在淡泊清静的未必卑下。
“于是,不同的选择,构成的是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生,形成了不同的人生价值……吐出自己最后一缕蚕丝,为人类提供优质的蚕茧,这是春蚕的价值;为使昏暗变得光明,献出自己最后的光和热,这是蜡烛的价值;找准自己的最佳位置,让零配件构成一台精密的机器,这是螺丝钉的价值……”
我点点头,说:“人的头衔显赫不是衡量人生价值的标准。瓦釜雷鸣,既不证明贡献,也不代替水平。高山缄默,自是一种巍峨;蓝天无语,自是一种高远!人的名利拥有不是衡量人生价值的标准。
“当人的思想被名利占据时,就像鸟翼系上了黄金而不能再翱翔蓝天一样,不再容纳远大的理想。流星只有一眨眼的生命,却呼啸着划出一道强光;那满山的枫叶,到了深秋,才绽放出绚丽的青春。
“那么,我想,现在,我愿意去做春蚕,去做蜡烛,去做螺丝钉,去做流星,去做枫叶,我相信,在这个位置上,我一样能实现我的人生价值,一样能实现我的理想和追求……”
柳月赞同地点点头:“嗯……那么,江老弟,说出你的打算吧,不管你要做什么,为妻的自当夫唱妇随……”
我说:“我想起了石屋村的那些孩子们,想起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些翻山越岭去读书的孩子们,我想,或许,在这里,我们不离开家园,也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为那些渔民的孩子,为那些勤劳而辛苦的渔民……”
柳月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老大,你是不是还过足官瘾,想当江校长啊?”
我笑了:“你来当校长,我当个老师就可以了,我还接受你的领导……”
柳月摇摇头:“我不,我领导了你这么久,该让你扬眉吐气了,我要做老师,你做校长……我要接受你的领导……”
我说:“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柳月说:“说说你的打算?”
我说:“我想,我们这个江月村,周边附近大约有10多个自然村,散落在山里和海边,总共有50多户人家,学龄儿童大概接近20个,我们是否可以以我们村为中心,辐射周边,办一个江月小学,让周围的孩子们可以就近读书,不用再翻山越岭,不用让家长再为刮风下雨为孩子的安全担忧……”
柳月说:“好,我赞同!这校舍……”
我说:“我们家的一楼,完全可以做教室,容纳20个学生绰绰有余,还有,我们二楼还有好几间空房子,可以做学生的宿舍,可以午休用,还可以在恶劣天气的时候住在这里,这样,家长也会放心,孩子们也安全……你说,用咱家的房子,可以不?”
柳月笑嘻嘻地说:“咱家你是家长,你说了算,既然相公决定了,为妻的自然是赞同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第二天立刻就开始行动。
我委托老三卖掉了江海的房子和车子,包括柳月的房子,这样,我们手里就用了一笔可观的资金。
我和柳月跑了几趟苍南县政府有关单位,很快就得到了县里教育部门的大力支持,但是,县里教育部门也表态了,只能给政策,没有资金扶助,教师可以享受本县的普通公办教师待遇。
我们没有二话,本来就没打算要钱,只需要政策支持就足够了。
我们收拾好了房子,购买了教学设施和设备,去县教育部门购买领取了教材。
很快,大山大海边的江月小学建起来了,设置了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所有课程。学校的管理归新城镇中心校。
附近村里的渔民听说家门口附近有了小学,都很高兴,纷纷送孩子来上学,到开学那天,来了18个孩子,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
我们对学生实行全部免费,不管是学费还是吃住的费用,柳月还专门跑了县城,请来了裁缝,给每个孩子都量身订做了两身漂亮的校服。
学校的教职员工从领导到老师兼厨师兼勤杂,都是我和柳月,我这个校长,除了管理柳月之外,还兼着教学,和柳月分别负责各个年级的教学任务。
当雄壮的国歌在院落里响起,当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当戴着红领巾穿着整齐整齐校服的孩子们列队向着国旗敬礼时,我的柳月的表情肃然而庄重,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那种创业的冲动和激晴又开始充斥了我们的心灵。
海边渔村——江月村,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小小的院落充满了孩子们的欢笑,天真和童真让我们的家里生动起来。
我和柳月在这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开始了人生第二次平凡而平静的创业。在这里,我们活得充实而愉快,因为我们的人生价值得到了完美而普通的体现。
我们就这样快乐而开心地生活着,每月按时领取着教师工资。
1998年11月12日,马啸天、梅玲和王勇分别以不同的罪名被江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我和柳月的这三位曾经的领导和同事,就这样走了。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上了天堂还是地狱。
同时,我们获悉,江海日报社已经重新有了掌门人,南江县委宣传部长升任报社党委书记、总编辑兼社长,同时兼任市委宣传部副部长。
新的报社掌门人继承了柳月的全部工作方针和方法,继续重用了柳月那时的全部人马,包括老三、陈静和老邢。
报业新闻大厦顺利转出,正在改造成一家四星级酒店。
同时,刘飞调到市委宣传部任副部长,分管宣传,也就是柳月曾经分管的那一摊。
看来,刘飞在官场混地如鱼得水,挥洒自如。
1999年12月,杨哥调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副厅级,同月,和黄莺结婚,黄莺同时将公司转给了老三,跟随杨哥去了省城,老三同时辞去了在报社的职务,又回到自己亲手创办的公司。
同月,张书记调任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正厅级。
2000年5月,刘飞提拔为江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江海日报社党委书记、总编辑、社长,成为江海日报社的老大。原老大到市委宣传部做常务副部长。
同月,陈静被提拔为江海日报社副社长。
同月,陈静辞职,下海,应聘到老三公司做副总经理。
陈静至今未婚。
2000年7月24日,我和柳月的儿子出生,小名是娘起的,叫狗蛋,大名是我给起的,叫江月阳,意在纪念我和柳月的爱情,也表示对柳建国的怀念。
孩子出生时,体重6斤8两。
就在我们孩子出生的当日,老三和秦娟举行结婚典礼。
2002年6月,老三和秦娟的孩子出生,生了一对龙凤胎,老三给男孩取名叫江江,女孩取名叫月月。
同年9月,刘飞重伤为终身残疾,退出了现役职务,退出了官场。起因为刘飞爱上了市委书记离了三次婚的单身妹妹,起了休掉小龚之心,在小龚坚决不答应并威胁要搞臭刘飞的情况下,刘飞起了杀机,雇佣黑社会人员欲除之,不曾想小龚先下手为强,给了那名杀手双倍的价格,把一瓶硝镪水泼到了刘飞的脸上,刘飞的面部被毁,双眼失明,喉部重伤,不能饮食,只能每日躺在医院里靠灌食维持生命。小龚步其父后尘,进了监狱。
我为刘飞感到叹息,如此优秀卓越智慧型的官场人才,竟然会毁在爱情上,让人感慨。
2003年8月,刘飞在医院自杀身亡,临走前,留下遗言,将自身可用器官捐给社会。
2004年4月,杨哥提拔为江海市市委副书记,市长,这一年,杨哥和黄莺的儿子两周岁,孩子的小名叫阳阳,是杨哥给起的。
同年10月,张书记提拔为东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长。
2007年8月,宋妮妮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取复旦大学新闻系新闻专业。
同月,宋明正获释出狱,和王巧玲结婚。
此时,王巧玲已经是西京一家旅游公司的董事长,借助当年我资助她的5万元,王巧玲从零起步,从小到大,逐渐做了起来。
妮妮开学那天,我和我的妻子柳月带着儿子狗蛋一起去送妮妮到学校。在学校报名处,见到了分别多年的宋明正和王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