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乡,娄湘大营.自从从安陆一路撒开蹄子奔到卫州,到了上京城的城郊,屁股还没有坐热乎,便传来安陆失守的消息,娄湘一边心痛自己那一万军队的同时,又庆幸自己跑得快,没有陷在安陆这块泥潭里.
本想一到上京,太后秦柔娘现在兵微将寡,定然会大张旗鼓地将自己迎进京城,岂料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一纸诏令,不允自己入城,只许自己到宁乡来驻扎,宁乡这个地方距上京近百里,而且没有多少人口,一应物资全靠上京供应,好在在这个上面,秦柔娘倒还没有为难自己.
心中恼怒之余,却又无可奈何,自己总不能就这样与其反目,挥兵打进上京城去,先不说能不能打进城去,这样一来,自己可就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自己将自己玩死了.
郁闷地到了宁乡驻扎下来,但接下来的消息却让娄湘有些坐不住了,从安陆逃回来一些兵将,从他们的嘴里,他知道了有关屠文庄的事情,如果屠文庄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那可就真是大不妙,这个王八蛋明显地是在玩自己,而且将自己玩到了一条死路之上.
因为这个事情,娄湘也没敢再跟秦柔娘提起驻防上京的事情,很显然,自己的名声已经坏了,先是在潞州卖了赵普黄宣武,接着又在安陆卖了从良,屠文庄是自己的得力谋士,这个家伙如果真是云昭的激an细的话,自己跳进苍江也洗不清了.估摸着秦柔娘必然也知道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手下还有两万兵,现在自己的头颅说不定就挂在上京城楼之上示众了.
想到这些,娄湘不寒而栗,对于奢文庄,一时之间,他不知是该恨还是该谢,如果不是他,自己也许已经败亡在潞州,也许全军覆灭于安陆,到现在自己还能有两万兵马,脑袋还在脖子上站得稳稳当当的,恐怕也全赖奢文庄的这些计谋了.
娄湘患得患失,呆在宁乡,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柔娘的诏命到了宁乡.
听完宣诏的特使的宣读,接过诏命,娄湘的心里又打开了鼓.特使临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太后娘娘说了,只要娄将军做好了这件事,以前的事情都可一笔勾销,而且朝廷也会不吝赏赐,便是封王也不是不可能的.”
娄湘知道现在虽然秦柔娘的政令虽然已不出上京城,但是自己的咽喉还是捏在她的手里,不需要别的,她只需要不再向自己提供粮食,自己这两万人就得崩盘,军无粮则无纪,自己手中没有粮食,便再也无法控制这支军队了.
去临丰,打通苏灿往上京的通道,并不是不可能,还是有机会的,云昭的军队此时还没有大规模地抵达上京,所来的只不过是万余骑兵与一个步兵营,这点兵力照管上京城便不足,对于在宁乡的自己,更是鞭长莫及,如果自己抢出这个时间差,挥兵猛攻临丰,打击孟姚的卢城营,不求击败他,只求能将苏灿的虎卫捞出来就足够了,而且秦柔娘也只是要求自己做到这一点.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娄湘瞪着桌上的军用地图,反复比划着.也许,自己可以再赌一把.扔掉了地图,娄湘不由长叹,除了这一条路,自己还有另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降云昭,但直到现在,云昭从来没有理会自己,以职方司的能耐,要联系上自己轻而易举,他不理会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根本不屑于招降自己,毕竟自己的名声已经坏了,二来,是因为通州赵氏,黄氏的原因,赵黄痛恨自己的理所应当的,而他们,是现在征北军控制通州的重要棋子,云昭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这个穷途末路的家伙来得罪这些人.
只能搏一搏了.娄湘对自己道.
大帐之外响起脚步声,亲兵掀帘而入,”娄将军,有人求见,来人说是首辅大人派他过来见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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